翠翠似乎真的打算放。

    但是伤害真的可以轻易遗忘么/

    而且……

    最终，她还是决定顺从自己的心意。

    于是虞珈雪诚实开——

    “可是我想诶。”

    溯光仙君：“？！”

    灵曙光：“？！！”

    999：[？！！！]

    999同样震撼失语。

    小祖宗！人家树妖怨魂都快放了，怎么你还要横一脚？！

    灵曙光更是大震撼：“都是劝人放屠刀立地成佛的，怎么还有人劝人拿起屠刀的？！”

    它不禁看向了溯光仙君。

    主人，这样真的是可以的吗？？？

    直面虞珈雪的树妖翠翠：“……？”

    刚听见这个问题时，树妖翠翠心中一。

    阿雪妹妹到底是真的这么想的，还是在试探她？

    树妖翠翠迷茫地抬起，恰好对上虞珈雪闪闪发亮的眸。

    虞珈雪拳掌，兴致：“事到如今，我也不瞒着翠翠你了！我是在酒楼里听说这件事的，那人说得天坠，但当时我就想，如果真的是这书生骗了你，偷走了你赖以生存的‘霓裳羽衣’，那我啊，定然是要剥了他的的！”

    树妖翠翠终于敢完全直视虞珈雪的目光。

    她定定地看着虞珈雪，轻声问：“可是这样很残忍，是不该的。”

    虞珈雪：“？”

    虞珈雪想也不想，张就：“可是他对你的事更不应该，而且更残忍。”

    “既然他都能得来，为什么我们不行？”

    树妖翠翠：“我一人——”

    “不行！”虞珈雪果断，“必须带上我！”

    这样痛快的事，怎么能少的了她？

    树妖翠翠终于确定。

    虞珈雪是认真的。

    没有站在制上俯视般的指责，没有于岸边对于淤泥之中的她的傲慢又虚伪的悲悯，没有任何的奚落和嫌弃。

    她好像真的明白，她到底在求什么。

    一场公平。

    所谓生来的怨气，无非只是她想要那人，真真切切地会到自己当初的绝望罢了。

    草木为妖，生而无心，可这一刻，树妖翠翠却觉得自己腔中生了一朵。

    有什么空白被添上了，满满胀胀的，让她会到了前所未有的松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