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卿没有读过《山海经》，但听匡先生讲过，这里面很多有趣的神话，还有稀奇古怪的动。

    又扭跟昱衡说：

    李师父也喜琴谱，看到珍卿抄来的琴谱，连连说了几声：“孺可教。”

    这时候的儒学家们，以为小孩儿学音乐、画画啥的，都是不务正业——杜家族学里的九先生，尤其是这样以为的。

顿了顿，心里像被人揪了一。

    正月十六，杜太爷就送珍卿去磨坊店，给她的李师父、李师娘拜个晚年。

    两位老人被他哄得兴，自然越来越喜他。

    师父给她发个红包，里面有六块六角钱。

    而师娘给了她一荷包的金瓜——真金的瓜儿，好闪好闪的呦，闪得人心怒放。

    照说小也好多了，可是二表娘心里，就是没法接受，叫小给她二儿媳。

    二表娘走上去，跟姑小意地说着话，姑神不算太愉快，对她搭不理的。

    有一回，李师父看见珍卿，拿竹纸蒙在图画上描，问她是不是对画画有兴趣。

    昱衡哥的脸上，就现一不愿，但他是个格温和的，不愿当着祖母和小表妹，让母亲脸上不好看。

    得了这么多好东西，珍卿在李家，学习更加用功，说话事更加贴心。

    然后，就把这一绘图的书，送给了珍卿。

    珍卿一开始还张。

    没有料到，李师父见她喜画画，不但没有批评指责，倒起了兴致，要教她画画了。

    昱衡不大愿地去了，姑瞅着二表娘，睛里闪过锐利的光。

    闲来的时候，就主动陪李师父走动，陪他讨论些经典诗词，一会儿上山，一会儿河的，她也不嫌烦。

    小家的那些事儿，还有杜太爷的行事，和小的格，给二表娘留的印象太，她心里总是疙疙瘩瘩的。

    抄完后字迹都晾，这才用线装订起来，这就算大功告成了。

    正月十五的时候，杜太爷来了杨家湾，跟珍卿一块儿，在杨家过的元宵节。

    然后，李师父又吩咐丫鬟，又去前院里找香兰，把他那一绘图的《山海经》拿来。

    “昱衡，瞿夫来了，你大哥他们，都陪着在说话，你也去尽尽礼数。好歹小时候，教过你两年的。”

    不过珍卿都没注意，她一写起字来，通常是比较专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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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大的手笔，真把珍卿给震住了。她吓得不敢要，闹到师娘生气了，才收了这么的红包。

    李师娘也格外兴，对李师父说：“这个弟，果真没有白收，你看看，我帮你的忙，倒是帮对了吧。”

    我去，珍卿心想，我前世到底积了啥德，遇到这么慷慨的师父师娘。

    到了李家，杜太爷送上挑细选的糕、好酒，珍卿送了抄的好四本琴谱，师父、师娘都极兴。

    而李师娘就太好哄了，陪她说话，陪她吃饭，陪她散步，跟她撒撒，说儿笑话，老太太就兴得不行，着她心肝地叫啊。

    这个礼，珍卿喜极了。

    珍卿白天用右手抄写，晚上用左手抄写，不到两天，就把琴谱给抄完了。

    二表娘满脸堆着笑，上前看珍卿写字，先把她好好夸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