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跟过路的神仙们祈祷，以后我们无论遇到什么风波，都能顺顺应应过来，一辈相守……”

    默默地当背景板的珍卿想：真是什么锅什么盖儿，像谢董事这大女人，还就该温柔小意的杜教授。

    杜教授也衷于表达，愿把对老婆的意和谢意，表在形和言语上，而谢董事还真吃他这一。

    珍卿看他们温脉脉，觉得自己像个电灯炮，就调开目光不再看。

    谢董事清清嗓，回又拉着珍卿说：

    “你四上的培英女中，去年一直闹动，□□也有不少离职，我先前还想让惜音退学。

    “现在一切都平静来，培英的教育倒越办越好了，风气也越来越开化。

    “志希，我看不如让小妹，明年去考培英女中。两姊妹一起上学，相互照应也不错。”

    说着又扭来问珍卿：“小妹，你跟四一起上培英，好不好？”

    珍卿张了张嘴，实在装不天喜地。

    谢董事倒也看来，不以为意地说：“你跟四，差了三四岁，不会在同个班级的。”

    珍卿应了两声。

    回到谢公馆以后，谢董事跟大家说，珍卿在圣音女中，被条条框框束缚得太闷，现在已经给她退学，明年叫她直接去考培英女中。

    没有刻意提这个打架事件。

    其他人倒没啥意见，只有陆惜音老大不兴，闹着说不想跟珍卿念一所学校。

    但不陆惜音怎么闹，都不会影响辈的决断的。

    珍卿回到家里以后，除了吃喝玩乐的事，就是上心画《葫芦七》的连环画。

    随着天气渐渐冷来，大家休闲娱乐的时候，都去一楼那个有炉的客厅。

    珍卿有时候也去看闲书——就是杜教授给她寻摸的那些名著。

    在谢公馆闲居一个多礼拜，陆三哥差回来了。

    听说珍卿被卷打架事件，并且顺势从圣音女中退学，陆三哥倒没有说什么。

    他就是帮着杜教授，给珍卿张罗了个家教，主要给珍卿补习英文——□□的培英女中，是国教会办的学校，以后英语会比较重要。

    转就到了公历十二月末。

    见就要到新一年元旦，谢公馆门在外的人，都要回到海宁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