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之间，赶跟他们说：

    “快去龙冲冷，要不然起燎泡要发炎的。”

    看埃尔弗上尉狐疑地看她，珍卿坦然地说：“我是医生，这医学常识，我难还不懂吗？你不听也无所谓，等起泡烂胳脯吧……”

    说着，埃尔弗上尉却扯着她，到洗手间里面去了。

    珍卿打开洗手台的龙，示意埃尔弗先生把胳膊伸上去，代他冲够五分钟。

    那俩被到脚的巡捕，也在找冲，珍卿说了一声：“要冲冷。”

    埃尔弗上尉审视着她，冷笑着说：

    “年轻的小，你以为我是傻吗？

    “我看见你踢桌了，要不然，那放着壶的桌，不会倒得那么突然。”

    珍卿心想：你看见了又如何？她可不是没靠山的人。

    洋人再人一等，这里也不是全民地，埃尔弗区区上尉，没有任何罪证，他没有指鹿为的本事，就不能拿她怎么样。

    她就满不在乎地说：“没有存在过的事，我是不会承认的。”

    埃尔弗见她有恃无恐，好奇问她年纪多大了。

    珍卿笑眯眯地说：“这跟你不相，我无可奉告，上尉先生——”

    埃尔弗冲了三分钟，不想再浪费时间了，他又扯着珍卿从洗手间来。

    刚走回前面的客厅，她好像听到三哥的声音，立刻心一喜，大喊一声：“三哥，我在这里。”

    珍卿赶想走去，却被警惕的埃尔弗拉住，就站在客厅中间等着。

    他看两个年轻的中国男人走来，还有埃尔弗认识的人——上一任英国驻华全权公使——霍华德·斯宾先生——的家。

    斯宾先生贵族，又自风很盛的政治世家，现在他却派他的家来，要为一个中国人。

    埃尔弗上校心想：他在这里，已经展不开手脚；不过正好可把责任，推到谢公馆的人上。

    他松开了珍卿的胳膊。

    珍卿跑到三哥边，三哥检视她的状态，知没有受伤，心中的大石终于落。

    埃尔弗上尉走过来，恭敬地向斯宾先生的家——特先生问好。

    特先生没给他难看，只是说：

    “陆先生是斯宾先生的朋友，探先生，请您看在上帝的份上，请不要为难斯宾先生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