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拟于这个周末，往本区工厂较密集的柳树浦区招生。

    女青年会的女工扫盲夜校，完全是免费给女工扫盲，但是招生效果并不算好。

    原因当然不止一个。

    比如很多厂的女工，本没有假期，她们充足的休息都不能保证，更遑论业余上什么夜校了。

    而且女工们生存环境恶劣，对免费学校也怀戒心，搞不清这夜校要什么名堂。

    还有一很简单的原因，就是女工们愚昧混沌，像只会活的一样，麻木得连思考都不会，认识不到上学的好……

    之前为了给夜校招生，女青年会的智育，行了广泛的宣讲动员，结果却收效甚，她们总结了三教训：

    一、首先是语言不通。宣讲的人讲普通话，但柳树浦的纺织女工们，多是江越一带的乡人。女工们连你的话都不懂，怎么听得懂你宣讲什么？

    二、之前的宣讲形式太单调，对于基本是文盲的女工来说，压刺激不到她们的兴趣。

    三、然后就是时间不对。柳树浦的工厂女工，生活条件很不一般，许多本没有节假日。你想跟人家宣讲招生，都找不到她们的人——很多女工没有假期，一天要工作十多个钟呢。

    荀淑卿学和苏见贤小，就决定动员自己的同学，找一些会江越方言的同学宣讲，而同时表演一些节目，来引起女工们的兴趣。

    她们女师范的人，早在半个月以前，就把珍卿的《一间屋》，排练成了一个独幕剧，在学校表演后反响很好。

    此番给女青会的夜校招生，苏见贤大，把珍卿的《一间层》，也作为重要的表演剧目之一。

    荀淑卿学跟珍卿说，她也要负责宣讲的，所以要多备几份讲演的稿，叫珍卿也帮着写一份。

    珍卿也不推辞，三五除二，给荀学写了两篇。

    荀学拿来一看，当时就赞叹得不得了，抱着珍卿狂亲了几。

    她大夸珍卿的讲演稿通俗易懂，又辛辣得直刺人心，肯定能刺醒女工们麻木的心灵，引起不小的反响……

    转就到了礼拜天，据说三哥赶到楚州，倚仗朋友多同学多，已经斡旋一眉目来了。

    礼拜天的上午，珍卿去了中古文艺书馆，慕江南先生跟她谈了很多，而后又带她参观他的藏品。

    慕江南先生教导的话不多。

    他就是一再地代珍卿，平时一定要大量地写生，不可以躲懒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