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芝还是心疼：“却不到你我嘴里了。”

    元礼被老爹砸烂所有玩偶房，以后也不许任何人给他买。元礼不由自主地转变好，——他如今喜收集邮票了。

    梁玉芝虽鲁莽放，也不是不懂世故的人，她也没有追问珍卿，只可惜没吃完的心，本来可以打包带来的。

    仲礼不在意哥哥发脾气，蛇一样地纠缠珍卿：“小姑姑，你给大哥，也给我一些吧。我也喜邮票。”

    梁玉芝顺着她目光看去，听见那对男女在讲英语，就冷哼着说：“中国人在中国地盘，非要拽这洋腔洋调，不不类的。”

    珍卿吃得没胃了，见斜对面的一对男女，男人拉着女伴的小手，抚着对方的腕表，一行说一行笑，大约是在打骂俏。

    还不到开饭的时候，碰巧元礼、仲礼在楼玩。

    珍卿开解她好一阵，看到她手边的小旗，问：“你们如今为什么游行？”

    珍卿觉得今天真见鬼，好好地撞到这事。

    珍卿烦恼地答应了。

    珍卿无奈说抱歉，又说：“总是有人吃的，也不会白白地浪费。”

    珍卿坐上黄大光的车，直接赶回谢公馆。

    仲礼赶叫珍卿：“小姑姑，你快来看这个德国邮片，是小叔上回带回来的。”

    珍卿觉得心烦意躁，也不想上去看书写字，脆

    “这是德国的萨尔区，你看他们的河真安静，河边还有教堂和钟楼。我将来一定要去他们那逛逛——”

    她正说着，回忽见珍卿以手挡脸，手指还竖在嘴上示意她噤声。

    她也无心跟梁玉芝多解释，尊重起见，还是说了一半实话：

    听到这个话题，珍卿心里觉得沉甸甸，不怎么歌舞升平，总有一件件的事，提醒你这是个世。

    梁玉芝犹自忧郁地说：“为了支持国货啊。”

    但她装作开心的样，跟他们凑在一块看邮票，仲礼兴致地讲解：

    珍卿为了转移她注意，赶她仔细讲一讲。

    本来兴的，元礼却猛地把邮册合上，不兴地瞪着珍卿和仲礼，也搞不清他为什么不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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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见一个熟人，在一件特别糟糕的事。玉芝，我们以后再约吧，我现在心糟糕透了。”

    “哼，最恨我非七尺男儿，不然我就投笔从戎，也杀他一千个东洋小鬼……”

    珍卿觑那男客走去，赶拉着梁玉芝去。她像是被鬼撵了似的，一直沿着湖边急走，梁玉芝问她怎么了，她也不答。

    “《埠上商报》《步日报》上讲，东洋人狼野心，一直企图蚕中国，先是害死抵东洋的东北王，又在我们鲁州制造事端，东洋兵开省城杀人，杀死了有一千。

    元礼倔倔脑地看她，跟谁使气似的别过，说：“要。”然后就撅着腚跑上楼去了。

    珍卿回来的时候，他们兄弟俩正欣赏一张邮票。

    因为要等外的人回来，午饭大约晚一个小时才开。

    不过，珍卿今天心生同，对他的坏脾气，倒多一包容心，跟元礼说：“你喜邮票上有建筑吗？我那里也有一些，你要不要？”

    珍卿摇轻叹，元礼这格真是愁人。

    珍卿在心底里难过，这一对小兄弟，难得这么亲近祥和，却不晓得世上的事正在变化。

她说早想找珍卿送钱，可是不晓得她住在哪，电话号码也没有。她家里爹娘哥哥都说，她害人家被退学，人家躲她还来不及，咋还能再撞上门给人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