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选择或作设计的衣裳首饰，都非常地耐端详。

    珍卿觉得，家不如工，就怂恿四参加中新厂的时装征集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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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哥中新厂的合作伙伴——肖先生和胡先生很周到，每一季都给谢公馆的女人们时装穿，当然，也有叫她们帮着宣传的意思。

    珍卿衣服多得放不住，有时候也送给朋友们穿。

    赶巧一个休息日，荀学送给珍卿一张戏票，说是魏鹤鸣魏老板的《翠屏山》。珍卿挑了件素的旗袍，打算送给荀学。

    荀学跟珍卿一照面，就搂住她问她冷不冷，糊地问她家里人都好吗。

    珍卿小声跟学说：“现今抵货运/动又起来，好些街人满为患，我差来迟了。”

    荀学笑笑说，大家都是一样的，她们的也不在乎迟不迟。

    她们亲亲地拉手，到了第二层的包厢。荀学接了珍卿的旗袍，谢过珍卿。

    荀学把新一期《新女报》，特意带来给珍卿看。

    珍卿的未婚夫陆先生，还只是她三哥的时候，就特意找过荀淑卿谈话，说希望珍卿更多关注学业，办报的事不能占她太多力。话里话外的意思，叫荀淑卿跟珍卿保持距离。

    荀学既不敢得罪陆先生，也觉得珍卿学习在行，也确实该多费心在学习上。

    所以一般没事的话，荀学也不叫珍卿到麦特林路的报馆，每期的样报多叫裴俊瞩和熊楚行带给她。

    珍卿看着《新女报》，上面有一则耸人的新闻，说一个普通的木工师傅，自从迷恋上买彩票，整个人像是着了，他先卖女后卖儿，最后把老婆也卖了，背了一利贷，见无望中奖还债，昨日众目睽睽之江死了。

    还有一篇社会新闻，讲自从应天、江越等地，开展一场自上而的禁娼运动，那些被吊销执照的娼ji，渐渐地涌不禁娼的海宁来。不少明娼暗站街女，充着一些街市坊里，妨害通与治安不说，还污染了社会风气，引起许多家震，非要严肃治理不可。

    珍卿耸耸眉叹气，她摇着不知说些什么，面响起鼓板琴声，戏已经开场了。

    就听见荀学叹：“不巧，今天唱的是《翠屏山》，我不喜这一。”

    珍卿是才接京戏，好奇《翠屏山》讲的是什么。荀学给她普及常识。

    这个《翠屏山》讲的是……（见作者有话说）

    珍卿听完默了片刻，原来是《浒》里的故事，就跟荀学笑：

    “所以我才不喜《浒》，那些好汉动不动杀人，多少人罪不至死，多少人甚至无辜，他们杀这样的人，算什么好汉呢？”

    荀学给两人斟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