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谢公馆的人死盯着，就看谁指使他们往货船放东西，这——”

    闫崇礼拿着上牙膛，提起这件事他就来气。

    谢公馆有这么多蚂蟥似的仇家，明枪暗刀不歇手地刨他们，就是想咬死他们吃喝血，有一阵几乎就成功了，得老百姓都喊打喊杀，这形势放在别家早完一万回了。闫崇礼本就馋谢公馆的泼天富贵，又不喜他们故作清的虚伪劲儿，还有他们家姓杜的小人，他睡着醒着惦记得抓肝挠肺。既然谢公馆看着落了势，他没理不去落井石啊。

    等谢公馆这庞然大倒，喝血吃自然有他的份儿，小人儿也可以金屋藏了。不想谢公馆腰杆这么，里外亲疏的人还都愿给他们撑腰。这一招招算盘落空，打阵刨谢公馆的人，也一个个崴泥里不脚，闫崇礼这躲暗架桥拨火的人，即刻退步把脚上泥，还得装温良恭俭的贤人样，跟谢公馆那充好人，免得跟云希宜一样落在明面上。

    闫崇礼跟秘书示意：“跟谢公馆过不去的，就是云希宜和连、察两家的贪污渎职犯，要给所有人一个代，就拿自己吃得肚儿溜圆，把底人饿得包骨的祸首去代，莫再冤陷清白无辜的好人呐。秘书，我在粤州听过一句俗话，‘宁犯天条，莫犯众嗔’，别再节外生枝了。所有坏事都云、连、察三姓人……”

    秘书连连表示赞同。秘书请闫官休息一会，他说他去守着领袖的回电，还有报纸发后的反馈况。

    秘书离开之后，闫崇礼从屉里拿张纸，冷蔑地静静地看着它笑：“聂梅先啊聂梅先，你得意不了几时了。宝鼎勋章，升官发财，呸！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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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开比试的这天早晨，俊俊哥一早过来给珍卿镇场。俊俊哥和蒋探早就策划好，俊俊哥带人护送珍卿到地方。蒋探的人提前在场控制，俊俊哥分属便衣礼堂，混在人群中预防一切不测。

    珍卿由四十名士兵保护。谢董事借来八辆汽车，一则是为运送保护珍卿的士兵，一面也是商量好要故布疑阵，让材瘦小的士兵穿珍卿的衣服，每辆汽车中都坐个“姑娘”，谢公馆里的人都不晓得珍卿在哪辆车。

    在去铁通实业大学的路上，车队遇见一个驮畜上街，他们车队中的第三辆车，小小地了一车祸，副驾驶上的人被磕破，那辆车中途离队上医院去了。

    之后再没遇见别的事，车队一路都是畅行无阻，他们有惊无险地到达铁通大学。

    才到铁通实业大学左近的街，迎面就是人山人海的景象，还有震耳聋的呼鼓噪，珍卿定睛细细看去，见街两旁站满警察和民众，好多举横幅小旗的人，较为鲜明的声音是“迎迎。

    珍卿不及细听他们喊什么，先专心看他们横幅上写什么，有的写着“迎杜小莅临试场”“易宣元是女孩，不是老！”“迎震旦大地创世女神凡”“我们最《新女报》！”“费舂烟先生请作品集，节衣缩必将预定”“姜耀祖不死即为贼”“六月飞雪冤地，窦娥自是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