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还是过功课的，他沉悠的肺腑之言，讲完后倒也赢得了不少掌声。

    姜老微有得地看珍卿，珍卿自若地接过麦克风，不不慢地开始说：

    “我创作《葫芦七》之初衷，倒不比姜老先生这样尚。”

    珍卿说来的一句，就引得全场外观众哗然。珍卿这时候才留意到，礼堂的窗外面，竟也是黑压压人攒动，还有些人叠罗汉站得真够悬的，这要是冷不丁摔死一个，到时候人债算谁的呢？珍卿给蒋探示意一。

    珍卿在这稍微跑了神，场中有阵尴尬的沉默，连那些笃定珍卿是“易宣元”的，也不由地愕然惊疑几分。司仪笑着请大家稍安勿躁，示意杜小继续讲述，便听珍卿娓娓来：

    “在座诸位多半已知，我是父母逃婚的结晶，一生就羸弱多病。五岁丧母，父亲远走，自幼与祖父相依为命。祖父请了位匡姓国学先生，教我习学经典书法，画画匡先生倒没教，因他自家也不会。

    “乡年月悠，我常日在家无聊，从故纸堆中翻到一本石印的《石斋丛画》，课业之余以边纸蒙着图案，描画线条以为自娱之事。祖父却觉此事玩丧志。幸亏匡先生为我遮掩，还教我给妇女画样——画画有了实际用途，便不全算玩丧志了……”

    记者们留意大家的表，便发现人们听得很神，这样细细叙述少儿时光，很多人有类似经历，不觉间便与她共鸣。

    姜耀祖老儿却有些不耐，向观众中某一频频示意，便听见一个人霍然起来，声气昂然地打断珍卿：“我们要听你创作初衷，灵契机，不想听你从呱呱坠地讲起，你如此讲到太山也讲不完。”还真有一小撮人附和他，这人散发的是恶臭戾气，很不友好。

    但铁通的校立刻呵斥：“你是哪个院系的？鲁打断别人讲话，这是谁给你的教养？！总不会铁通实业大学给你的，你若还是本校的学生，请你自持礼仪免开尊。”

    礼堂中各个方位的听众，不是什么样的份角，多对这些失礼者怒目而礼，叫他们不想听自行离开，还免得占住想听者的位置。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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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底来见真章

    小小的一阵过去, 珍卿若无其事地继续：

    “我其实已经在讲获得灵的契机。当你的被束缚住，不了小小的四方天，心就可以无限自由了。我小时候没什么玩伴, 有时寂寞到跟家里的猪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