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满不在乎的厌世——珍卿看到，那靡艳底无声的绝望。

    珍卿默默拿速写本，开始摹画这些风尘客的群像。

    过一会儿，这些女人变队形换曲目。一个小巧玲珑的女人，在笛箫牙板的伴奏中，开始演唱起昆曲的片段……

    珍卿完成了一幅画。见天际云霞漫天，时间不早了。早前离开的王嫂刚才过来，把取的钱给谢董事，给每个表演者付了六块大洋。

    珍卿跟谢董事笑言：“母亲，她们自己不知，我把她们当成模特用，母亲若有余钱，不妨多给她们三块，替我先垫了模特费，如何？”

    谢董事当然不反对，说九也是一个吉数，希望她们以后否极泰来。然后就没有更多的表示。跟这些特别的女士告别。

    回山别墅的路上，大家都是一言不发。

    三哥给她们留了妇女救济会的地址，谢董事设法给她们一些钱，刚才的脏话篓“官”，给“秀岚、秀月”留了讯息。接来她们的命运如何，有赖于她们的选择，也要看她们的运气。他们没办法大包大揽。

    珍卿晚上听大家议论，晓得午遇见的脏话篓“官”，是海宁警备司令的一位团，他这么大阵仗不是来办公务，而是在这里养了一房姨太太，特意跟姨太太过周末来的。

    作者有话说：

    其实我最初写这个文，就是文案里说的那个意思，千万不要以为民国是天堂，正因为大分底层人过得难，他们才有可能有烈的革命意愿，并不是一些论调说被蛊惑洗脑了。毕竟从民国过来的老百姓，人家经历的政府比哪代人都多，哪那么容易被糊……

    还要说一，主角一家为啥不大包大揽——其实在文中已经解释过。主观客观上的条件不允许，个人和家族的能力还是有限，就要把有限的能力投到更有希望的事上，比如说教育，比如说实业……而且也没必要以圣人标准要求主角一家……谢在2022-02-03 14:05:05~2022-02-03 22:31:20期间为我投霸王票或溉营养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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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间风霜莫相侵

    在路上见过那群雅后, 珍卿忽然发现，山竟有不少游ji暗娼活动。自从应天政府开始禁娼，各地的娼ji群涌海宁, 连山这个新生旅游区，也不少这样的人。她们中间有一些人, 从前也是级娼ji。不过以稀为贵, 现在也级不起来了。

    山旅游区形成一个社区, 也该有职能门专门理, 但华界、租界都在争这纳税大, 目前还没有稳定的理机构。有些事只好先糊应对过去。比如此间的游ji暗娼，已经妨碍到别墅和宾馆中的住客，有人动议驱赶ji女。但事还在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