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再见不到这景象。社会党成了他们的敌人，他们的队伍，也失去了大的宣传动员人才。

    聂梅先赶甩甩脑袋，去掉脑中这些危险的念。

    从外滩码的一间茶栈看不远看，能看见静坐的学生、市民、工人，看到他们横幅上写的各标语，有反对洋货倾销中国的，有反对洋人待华工的，有反对洋人在中国作威作服的，有叫洋人中国的。

    聂梅先一边观望外动静，一边听属汇报现在的况，说有一家从印度来的英国丝绸，抵货队伍打算向他们重税，不然就叫码工人不予卸货。

    “金俊武，金俊武，你怎了？”静坐队伍中有个男学生了，他的伙伴们不会急救，呼喊半天才想起把人到凉地方。

    这么暴烈的八月光，静坐的人群里，已经有人晒得中暑迷，他们还在那里持对抗、持诉求，天晓得他们在持什么。至少聂梅先属很多人，认为这帮傻是在蚍蜉撼树，徒劳无功。

    一个属瞅着这阵势，跟聂梅先闲聊起来：“聂官，要是他们惹恼英国人、东洋人，洋人的远洋舰开过来，你说他们谁能招架得住？到来还不是我们冲锋陷阵当炮灰，要不是说他么‘书生误国’呢。要我说领袖就该这事，通通抓起来就消停了……”

    聂梅先睨了他一，暗暗警告地说：“这不是你我能的事，只要你好本份，我时给你发饷，你能养家糊过日就足够。”

    那属叹着气，说“官所言极是”。

    聂梅先自知为何不能，如今几乎全国都在抵制洋货，连工商界人士也倾力参与——这就是不可违逆的民意，政治、军事、经济都受洋人欺压，国家无尊严民众难生存，这是政府的职责没有履行好。可是领袖忙于战，对外本没有武备，哪敢跟洋鬼正面冲突，如此才对抵货运/动持默许态度。

    不过，这些都不是他该心的事。近来，他酝酿数个反间谍行动，有一个是针对码工友的洋货纠察队，里还有步学生的影。聂梅先通过线报分析推测，洋货纠察队里潜藏着社会党分，所以一直叫特工盯着这帮人。

    忽然有个便衣来报告，说郑同队找到洋货纠察队里潜藏的社会党，现在已经盯住他们叫中西科学画馆的据。他们的人小心探查过了，发现那中西科学画馆藏着油印机，还在印宣化赤/化的小册，郑同队派他来请求支援。

    聂梅先听言神一振，只留两人守此，他亲带七八个人赶往那中西科学画馆。他们一行还没到达目的地，就听见“砰砰”数声枪响，那个报信的手一听上说，就是从科学画馆方向传来。

    聂梅先神一，暗不好：“肯定是被对方发现，提前火并起来，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