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提醒

    孟家父为社会党人的居无定所、实力单薄到疑惑, 大家都各自陷思索中，午后的坐谈会已经结束，等到两位客人各自回去休息, 孟太太温和地说教大儿，说他当着两位贵客的面, 怎么能质疑诘难自己的父亲呢？

    孟先生摸着儿的脑袋说：“中国和东洋的传统文化, 总容易轻视少年人的智慧, 挫折少年人的, 使他们服从父辈的权威。可是纵观古今中外, 多少伟大雄才之辈，都是冲破了权威和传统的。阿那达，你不要太限制我们的孩。”

    启民、怡民都崇拜地看着爸爸, 启明恭敬地了一声谢谢，怡民也亲密地吻一她爸。孟先生却叫他们也跟妈妈谢，因为妈妈的本意是为他们好。启民、怡民, 还有状态外的济民, 也一跟妈妈恭敬地谢。

    启民跟弟弟妹妹去休息去, 孟太太依在孟先生的怀里，夫妻俩人亲昵地说着私房话。

    珍卿在三哥的房间里, 提自己的疑虑：“孟先生他们虽然谨慎, 但当着启民他们谈论这些，如有人不留神说去, 三哥, 恐怕会有不妥吧。”

    陆三哥也觉得不妥：“古镇生活悠闲, 社会党在这里活动不多, 连‘清党’也未受到波及, 难免会大意。我找时间提醒孟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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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珍卿第二天一大早起来, 背诵英文版《谋与》，特意拿着一本英德小词典，比较对应的德文用词。孟家三个孩的房间就在对面。怡民从外洗好了衣服，正在往晾衣绳上挂衣服，晾完发现珍卿在背英文。怡民特意蹑手蹑脚地走过来，站在走廊面听她背。

    珍卿皱着眉思考着什么，嘴里有念念有辞的，又在纸上写写画画一阵，猛听见外走廊好大一阵动静，她惊讶地看向窗外，见怡民又坐在窗舷上。

    珍卿合上书笑脸迎人，问怡云：“你怎么站在这里？”怡民笑嘻嘻地说：“父亲说你念的西洋教会学校，洋文学得好，叫我跟你学习呢，那么杜先生，你愿意收我这个学生吗？”

    珍卿脆从房间走来，扶着栏杆观赏院中的景，怡民也从窗台，和珍卿并着肩膀看风景，听到珍卿轻淡地讲：“我也不过是学生，怎么给人家当先生？你国语讲得很好，我听你弟弟说，你能说几音的东洋话，江平话也学得好好。要知方言不好学的，倒是我要向你偷师才对啊！”

    怡民笑嘻嘻地挽着珍卿：“喂，珍卿，你未免太伶俐了，我想探你的锦妙计，没想到你反来我的办法，我是偷不成蚀把米呢？其实，济民就喜夸大其辞，我小时候很调，喜学东洋人的南腔北调，就是为装模作样地嘲笑他们，其实，东洋的方言我没那么通，不过江平话倒是认真学的。”

    珍卿不跟怡民玩笑了，一本正经地提议：“孔夫说，三人行必有我师。不如我们相互老师，相互学生，还能教学相，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