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礼服去看戏

    这一天午, 珍卿和四议论了女的职业装，说完便各自思量着心事，不知过了多久, 忽然听见轻巧的敲门声，不知何时已经穿好的三哥, 温煦的笑着无奈地提示她们：“两位小, 还要给晚饭预留一小时, 已经五钟啦。”一边说一边着他腕上手表。

    四连忙举起两件黑晚礼服, 又指着铺满妆台的其他装饰品, 告诉三哥行已经挑选完毕，就差穿上了。三哥笑一笑并不多言，绅士地阖上门退去。

    四今天心挑了姊妹装——吊带衬外搭黑镂空丝裙。

    四看着珍卿微微挑眉, 神里似乎是嫌弃，她秀的鼻梁斜斜哼一声：“你不会像那些老修女似的女学生，以此为歪门邪、伤风败俗吧！哼, 就你这乏善可陈的小格, 只知与书本笔墨为伍, 好不蔫儿的，就呆鹅似的半天神, 我要是个男人家, 早晚受不了你，叫你上绿油油的草！”

    珍卿目瞪呆并且语, 自省难真的太自我中心, 日常偏庄重朴素的装扮风格, 已让三哥觉得她没得女人味？不对, 她来到欧洲后伏案工作减少, 没事就跟三哥腻在一起, 她哪有接其他女的机会？

    她瞅着拿扫瞄她的四，即刻针锋相对地哼她一声，：“失足女是为了生存立足，才想方设法营造风，取悦男，你我就算不老修女，又何必矫枉过正？再者，这可是空气里都是保守味的英国！”

    四拿白惨惨的葱指戳她：“你就嘴吧！以前因论，我倒是你的，别怪我的不早提醒你，人就是贪新厌旧，再丽的娃朝夕相对，就像桂糖藕一样，吃多了也一样犯酸，一日日生腻。我也不叫你天天惊人目，偶尔与众不同一嘛！”

    珍卿看着穿好的自己，这黑镂空丝裙，虽然又是一生疏风格，倒确是别一格地漂亮，便叹四锐独、品味过人。她上辈在荷尔蒙爆棚的大学校园，也不曾以镂空诱惑兜揽男青年，再说这辈先有杜太爷拘束，以后结的全是清文人、质朴学，哪有机会用上这些？她不是保守，她就是不习惯啊。

    这时候三哥又在外敲门，四忙声嚷着：“好了，好了。”三哥闻言脆推门而，看见两个姑娘的穿着，讶然地欣赏了一会儿，信步踱过来，似随意地提了一个建议：“外雨了，加一件披肩吧！”

    珍卿立时眉开笑，喜滋滋地抱上三哥：“英雄所见略同！”三哥也对她报以一笑，瞅着她肩的黑纱布料，盖弥章地映现她的香肩和衬吊带，又瞅了一模一样风致的四妹，不志地温和建议：“英国天气冷，风气保守，惜音，以后穿着不要令人侧目。”

    四虽然也觉得有理，应得还是心不甘不愿。这两件晚礼服耗费她太多心血，她想着姊妹穿上是个趣味，一面也可以行走的活广告，可是小妹和三哥都有顾虑。四虽然信赖自己的时尚趣味，可也不想违拗三哥的意思。

    可是，四选披肩未免也太用心，偶尔也询问珍卿和三哥的意思，珍卿无所谓地耸肩：“那些人到剧院看戏，未见得人人都有品味，搭得不相称，难还能被哪个人耻笑死？”四被到逆鳞一样咬牙：“在陆惜音面前，谁也不许讲‘随便’的话，就是亲妹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