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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在想，隋队正必是很在意曹姑娘，才会这样为她着想，甚至屋及乌。”

    薛放：“曹墨年纪再小，到底也是个男儿，他要连什么非议挫折都经不住，那小曹也是白养他了。”

    “最好的……”

    她为何会来羁縻州？这曾是她心之所向，是她以为避祸的世外之地，也曾是她后悔来的地方。

    戚峰问：“留我吗？这泸江巡检司又不缺人。”

    幽幽的乐声不时从各传来，泸江三寨不乏优秀的乐手，他们这儿的乐奏也跟中原不同，多用的是芦笙，骨笛之类，曲调别风。

    戚峰人生得，格壮硕，脸膛微黑，眉大，正是本地女孩最喜的男类型，方才他们在江边等待薛放杨仪，便有几个女孩围上来搭讪。

    杨仪把薛放看了又看，他问：“又看我什么？”

    薛放问起来，斧往后一指，说：“戚队正在那呢。”

    中午吃过饭，杨仪喝了药，又歇了半个时辰，神显见好多了。

    “要早知曹姑娘是女儿，旅帅将如何。”

    黄昏将至，泸江边上沿岸起了一的火把，另一侧却是一串串灯笼，中间排布着些环宝伞之类。

    虽然言语有些艰难，但这些女孩儿个个容貌秀丽，笑容灿烂，切而自然，连一向不解风的戚峰都不由被染了。

    杨仪一愣。薛放斥：“显你有嘴了？再胡说八，就把你留在这儿。”

    “你问我？”薛放惊讶地，又笑：“你这人，总问些‘假如’‘要是’‘倘若’，我真不喜这些，你叫我想，我很难跟你说明白。不过，如果早知曹方回是个女的，我兴许立刻叫嬷嬷娶了她。”

    杨仪盯着他：“那如果曹姑娘喜的不是隋队正呢？”

    薛放问：“怎么了？你觉着我说的不对？”

    “旅帅为何发笑。”

    戚峰笑：“我是猪八戒，谁是唐僧？”他打量着，笑对杨仪：“我看必然是你。要不十七怎么百般叮嘱叫我好生照看着，生恐有妖怪把你抓了去。”

    等戚峰发现他们在此等候，告别了那些女奔来后，薛放：“你还知回来？看看你刚才那样，活脱脱了妖的猪八戒。”

    薛放叹：“要是嬷嬷能早看小曹是个姑娘，也许她还不至于死，可惜……”

    “就像是嬷嬷说的，世人多非议，虽然小曹不错，但她一直以男份行事，也未必会是所有人都赞成且接受的，看嬷嬷那样倒是不在乎，他们两又认得，素来也对脾气，这简直是夫复何求。”薛放说到这里，重又意兴阑珊：“罢了，说这些什么，谋划的有鼻有的，有什么用？”

    十七郎定睛一瞧，才发现戚峰被几个摆夷女孩儿围在中间，他的鬓边还着两朵新鲜采摘的艳山茶，笑容满脸地跟那些女孩不知说着什么。

指指，或者知小曹已死，会影响到曹墨，呵。”

    月从东，晃晃悠悠地倒影在江面上。月光跟灯火光相辉映，搭着乐声，笑声，这一刻，完全没有了白日的惊怖恐慌，透一悠然的闲适。

    “狄将军正愁地方不宁呢，把你留在这里，就当和亲了。”

    邹永彦快步走过来招呼，给他们准备了榻之。

    戚峰想不到自己堂堂八尺男儿还有这意外之效用。

    杨仪沉默。

    而让她心动起意的那个人，却是……

    杨仪缓步走到江边，抬看看天上天月，江面光火光，眶不由起来。

    “好家伙，”薛放吃了一惊：“这还左右逢源，左拥右抱呢。”

    “这还有什么挑拣的？云人品相貌都不差，而且嫁给他才算是最好的选择，不是么？”

    豆叫着向这边奔来，斧跟屠竹跟在后，却不见戚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