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仪上手诊脉。

    狄闻的面虽不佳，神尚可，望着杨仪：“怎么，方才俞主事为难你了？”

    杨仪只一笑。

    狄闻：“都怪十七那个小……这么一闹，未免叫俞主事把这笔账又算在你上，其实你也是无妄之灾。十七心里窝火，是因为……”

    疼痛叫他猛然一，话也跟着停。

    杨仪扫了他一。狄闻忍了片刻，才又继续说完这句：“因为俞主事先前竟忽然去询问韩青的外公、有关韩青……葬之事。”

    杨仪收回了手。

    符琪在旁看到这里，正后退，杨仪转问：“之前我来过一次，本想询问几句话。”

    “您请说。”符琪忙回。

    此刻胡大夫也走了来，杨仪便：“将军先前犯腹绞痛的日，您可有数？是隔几日呢，还是时不时的……”

    符琪：“这都是有记录可循的，每次将军发作，都要请胡先生诊看开药缓和，连每次服药的日期也都有。”他看了一走过来的胡大夫，“先生可记得么？”

    胡大夫：“如何倒是不记得了，只是……从我去将军府后，起初是三个月左右便发了病，但近一年来，几乎不足一个月就要发一次。这不算什么，因将军年纪毕竟不同往日，质虚弱，腹痛自然发作频繁些。”

    符琪听前半句，，听了后半句，便垂了。

    杨仪问符琪：“胡先生来之前呢？”

    胡大夫脸一变：“这是什么话？杨先生你莫非在暗示什么？”

    杨仪：“并无。我这样问，是想看看将军的病，先生莫惊。”

    胡大夫哼：“什么病，无非是脾胃失调而已，说的跟多严重一般。”

    符琪看了会儿狄闻，：“我是随着将军到羁縻州的，起初来之时土不服，过了大半年才好些，从那之后便无事，后来……似是七八年前，突然就犯了腹痛，起初大概是半年才会发作，倒也没当回事，后来逐渐频繁了，我才想起……”

    胡先生在旁嚷：“七八年前？那会儿我已经到了将军府了！”

    杨仪没他，只对狄闻：“请将军见谅，我要先试一试……”

    狄闻显然也有无法忍耐上的不适：“请。”

    杨仪一枚银针，请狄闻伸手，符琪帮忙将他左臂袖挽起，小臂。

    端详片刻，杨仪轻轻将针向他肘关节后方刺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