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异的人脸，两个大大的睛，底是细碎的几颗如同牙齿，中间的凹凸宛若鼻。又诡异，又好笑。

    杨仪将他手中的果拿回来仍旧放包：“这个在别不多见，所以我收几个。”

    薛放：“你就是会这些稀奇古怪的。”

    两个人步人面林，树叶如狂蝶舞，杨仪举手遮着脸，薛放看她一，伸右臂替杨仪挡在上。

    “这康知县倒也是个妙人，书房外这些，这康家的仆人每天扫落叶都够受的，难他喜看这些糟糟的叶落？”他随说。

    杨仪：“也别有一番意趣，闲暇之时在这里走一走，就如同了山野，自然放松心境，陶冶。”

    “？”薛放低打量了会儿，只见落叶满地，走在上面松松，加上这地方时常雨，腐叶成泥，时不时地还有些小爬虫之类没，果真是十足的山林之状。

    “他也不怕有蛇，咬上一更‘’了，”薛放嘀咕了句，又：“你知了吧，他临死那晚上，还声念什么诗呢。”

    “听周旅帅说了。”

    “他倒是跟你嘴快。就是跟我的时候就守如瓶了，还把你来了的事儿瞒着我。”

    杨仪见他又提此事，便：“旅帅还没说那些尸首是否有什么异样呢。”

    这会儿终于了人面林。薛放特意往书房方向看了，凝神细听，却没听见什么动静，他心想：“莫非姓俞的走了？”

    俞星臣确实已经走了。

    当薛放扶拉着杨仪翻了栏杆上来，书房空空如也。

    杨仪并不知俞星臣曾在这儿坐过，只顾去看墙上的题字。

    薛放往后一退，靠在书架旁边，转看桌上的那盆虎兰果然已经浇过了，底的鹅卵石被浸的发亮。

    他问杨仪：“你没去过停尸房吧。”

    “还没得空。”

    “趁早别去，”薛放拦阻：“何况我都看明白了。”

    杨仪正在惊叹于这墙上的字竟写得极起，竟比她所见的任何字、包括俞星臣的都好，可是论起由何而写，又顿时叫人生不敢直视之意。

    闻言她回：“愿闻其详。”

    薛放把桌上的笔，纸镇取了过来，又从盆里捡几块鹅卵石，一样品代表一个人，着就把那些人的死状跟杨仪都说了一遍。

    杨仪一边听他说，一边看着桌上的那些东西。

    忽然，她慢慢地把几支笔拨到一起：“康知县，大夫人，大公……还有谁是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