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仪疑惑。

    这件事是他心底隐秘，除了杨家几个辈，其他人并不知晓，杨登望着杨仪：“你既然也会医术，你想想看，白术散中的甘草换成了甘遂，会怎么样。”

    这其中自然是顾家跟杨家达成了某不为人知的易。

    杨仪：“登二爷，您已经有了妻跟女儿，也不必稀罕我这个从来不受的人，从此后你走你的关，不必我死活。”

    什么？杨仪站住脚步。

    他往杨仪边走了两步，把自己右手的袖拉起来：“你既然也会医术，你自己看，你觉着这是怎么伤的！”

    “甘遂甘草，这是十八反，而且甘遂微毒……改了这个，白术散的药……”杨仪不由盯着杨登，“你给谁开了这药？”

    杨仪目光所见，是杨登手腕上的一疤痕，正在脉，像是被什么砸伤了的，伤疤纠结于斯。

    能造成这伤，除非是有人故意想要报复他……若说自己不小心伤到，很难。

    砸在这里，势必影响杨登手上脉，手虽然还能动，但诊脉却大失确，对一个大夫而言这算是致命伤了。

    顾家从中周旋了这件事，然后就把女儿给了杨登？

    杨仪听到这里无法容忍，：“难不是吗，你不是一年不到，就迎了新人门？”

    杨登：“从她带你离开后，我就无心替人看诊了，有一次架不住别人的请求，心神恍惚的，竟给人开错了药。”

    “你以为是我不想不想问？你怎么不问问她有没有给过我这个机会！”后，杨登厉声大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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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漕运使顾家从中周旋，才总算把这件事压了来。”

    “新人。”杨登呵地笑了。

    杨登盯着她：“在你看来，错的是我，是我不想让你们好好在家，赶走了你们娘两，是我不想找她回来，杨仪，你跟你母亲生活了十五年，她是什么脾，什么行事，你难不清楚？若非她愿意，谁能勉得了她？只要她愿意，谁又能更改？”

    “外怎么说，我不，可是你……”杨登本是儒雅的面相，此刻睛却瞪得极圆，他的睛极亮，烁烁人似的：“我不信她就这么死了，依旧东奔西走四寻找，或许找她回来已经不重要，至少我想问她，为什么就走了，我了错什么？值得她带着孩走的无影无踪？我当然知这么多年你们在外不易，你更不知我多少次盼着她能带孩回来，可没有！你以为我就过得很好了，你……”

    杨仪回：“你，什么意思。”

    两个人之间还隔着距离，只是手指扫过杨仪的脸颊，并不重。

的话，杨家我不会回去，我不会回一个十多年都不知的‘家’，如果可以，我甚至不会认一个十多年没过我们的父亲……”

    “给谁？不过是个人罢了，给谁不一样。”杨登摆摆手：“总之，病者因为这幅药，病症加重，几乎危及命。”

    “是她自己要离开的，”杨登负手，那只打过杨仪的伤手因为突然用力而微微发抖，他握了握：“当初她有了，大变，忽然有一天，她就忽然消失了，我以为她回了娘家，忙去寻，一无所获，我派人到去找，京城，京郊……我亲自去求顺天府的人，加派人手，足足找了个三个月，他们都说，她死了。”

    杨登挥一掌。

    杨仪咬住。

    他的声音逐渐放低，最后三个字好像也命垂危一样的轻。

    她后退两步，转往门走去。

    “然后呢……”

    但这已经足够了。

    杨仪想问，又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