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男的、咳咳。”

    他虽然用的是“咳咳”，脸却开始红了。

    倘若还跟从前一样当她是个男人，自然不至于如此难以启齿。

    杨仪总算明白了他这几个咳的意思：“哦……”

    薛放听见这声仿佛是了然的“哦”，心里有些别扭：“你又哦什么？”

    杨仪不答：“如果这个人喜选死人来这事，一定有迹可循。”

    “有迹可循？”薛放的注意力总算又回来了：“怎么说？”

    杨仪：“照县五尸首，鸣县一……我方才看过尸格，照县的那些尸首，几乎都是新死不久的人，可是鸣县这里的，却已经是七，旅帅也见过了，已经是那样……先前我跟严仵作验尸，也并不用手接，虽没有鱼或者羊手，也叫他找了几块布叠起使用，因为那样的尸首上，多半是有尸毒，终究有害。”

    薛放不知不觉凝神：“然后呢？”

    杨仪：“我猜那个人常这些事，上多多少少也会沾染尸毒，毕竟会有些症状。”

    “什么症状？”

    “比如最浅显的……哪里发，或者起疹之类。不过也未必，看人质罢了。”

    薛放喃喃：“发？疹？”

    杨仪心里也有个不解之谜。

    前世在她记忆里，随着照县那场大火，飞尸案也销声匿迹，可是今生，那场本会毁了半城的大火被薛放跟俞星臣联手止住了，可飞尸案却又重新现！

    这其中有什么玄机？

    两个人各自冥思苦想，连车了城都不知。

    直到车缓缓停，外间屠竹说：“旅帅，有人拦路。”

    与此同时，一个声音：“车的可是十七爷？”

    薛放听到声音耳熟，便撩起车帘看了，却竟然是先前王府的那位随官，一看他面，便笑：“果真是十七爷，怪王爷说，认这匹是不错的……”

    薛放正奇怪他怎么只看见车就知自己在，原来又是认。

    他对杨仪使了个，地：“黄事怎么在此？”

    黄事指了指前方，笑：“主在这里，才看见十七爷的，正想找你问几句话，便叫我来请了。”

    薛放踌躇，不经意往车上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