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如愿以偿了，抱着那冰凉而僵的尸首，闻着那淡淡的常人唯恐避之不及的臭恶气息，他竟有了生平最难以想象的快活。

    闫一安说完。

    厅陷罕见的寂静。

    连唯恐天不的陈献都皱眉噤声。

    小闫主簿异于常人的癖好，显然也是陈十九郎所不能接受的。

    还是杨仪先开了。

    “那……为什么要把尸首再送回去？还换了衣裳？”

    闫一安歪了歪，：“我不知。”

    “你不知？”

    闫一安想了想，竟一笑：“我心里有个念想，总觉着他们没有死，自然不该穿那些死人的衣裳……我给他们换了家常的衣，把他们送回去，也许……”

    他的睛竟亮了一，看向杨仪：“也许他们会活过来。”

    杨仪虽不愿承认，但是她知，这一刻说这句匪夷所思的话的闫一安，是真心的这样以为。

    “活过来？”陈献终于又声，他讥诮而满面嫌恶地：“怎么活？难是因为死后又被你了，气的活过来？那你还真得庆幸他们没有活过来，不然就该去第一个找你了。”

    闫一安淡淡地：“找我又如何？你当我害怕么？”

    陈献：“你当然不怕，你如果怕，就不会跟死人这些龌龊之极的事了。”

    杨仪生恐陈十九郎的话会激怒小闫主簿。

    不料闫一安不为所动：“死又如何，活又如何，谁说死了不如活着的好，也许你试过就知。”

    陈献的大睛鼓了鼓。

    王参军一连串的咳嗽，就仿佛染了杨仪的弱。

    “罢了罢了，”然后他：“闫一安，鸣十里庄的尸首又是如何？”

    闫主簿沉默半晌，：“巡检司这里了事后，我不想再了。可那天……听说十里庄死的是个十几岁的，我……”

    就好像有一个声音在那里呼唤着他，不可抗拒，得他抛所有的顾虑跟忌讳，去后桥的时候找了个借离开。

    那尸首确实不好看，已经丑恶到无法形容，但在闫主簿里，却不知为何竟有一无上奇异的妙，甚至比他之前试过的所有都令人无法抗拒。

    失控之，几乎把那本就腐坏的锋给完全的毁损。

    却也因为如此而留了痕迹，让杨仪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