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的语气，你似乎很遗憾。”薛放。

    胥烈摇摇：“确实，照我的意思，不该心。再怎样，毕竟是两国之争，容不得儿女，可到底……”胥烈打住，而只看着薛放：“你还没告诉那孩他的世？”

    薛放毕竟才醒来不多久，且还没想好怎么跟晓风开。

    毕竟晓风现在知了胥皇后是他的母亲，那……该怎么跟他说，薛靖为定北城守将，而跟北原的皇后有什么前一节？

    胥烈打量着薛放的脸，：“他不是个不懂事的孩了，你若不好开，我向他说也成。”

    “不必。”薛放回绝：“你也不用打他的主意，我会带晓风回京。”

    胥烈虽然早有所料，但听他说来，心仍是一沉，问：“当真没有缓和的余地了么？晓风也是愿意跟着自己亲生母亲的……”

    “你还敢说！”薛放冷：“你当时诱骗他去北原，结果呢？还不是他又逃了回来！”

    沉默，胥烈：“你听我说，冻土重镇我们自然不会要了，俞监军的意思是，要把边界划到祖王城，这个我们却是不能答应，但你如果愿意让晓风跟我回去，这提议倒不是不能商议的。”

    薛放呵了声，：“疆域是打来的，不是‘商议’来的。你要让晓风来换……想也别想！别说是晓风，就算是大周的任何一个人，也不会作为换！”

    两人目光相对，胥烈终于叹：“‘既生瑜，何生亮’，这心我今日才懂。”

    薛放却：“这话可不兴说啊。诸葛亮可把周瑜气死了，照你的意思，这里必定得死一个人，但不知是谁……”

    杨仪觉着这话刺耳，便：“烈亲王，时候不早了，若无别的话，还请回吧。”

    胥烈去后，江公公又送了晚饭来。

    薛放先前昏迷中，吃的不多，这会儿尽力吃了会儿，他自己当然也想快些恢复，顺便又督促杨仪多吃了两。

    晚饭后，薛放本来想叫晓风来，告诉他薛靖的事。

    不料外又开始刮起大北风。

    薛放拍拍侧的空床铺，对杨仪示意。

    杨仪犹豫片刻，先门对江公公代了几句。

    屋外安静来，只有北风窗，发虎啸之声。

    杨仪想起前些日随军城，雪夜行军，恍若一梦。

    不由轻轻地把手放在薛放腰间。

    过了会儿，杨仪唤：“十七。”

    薛放把自己裹着细麻布的手放在她的手上，看着别扭，“嗯”了声。

    杨仪问：“你之前是怎么了？”

    薛放装傻：“什么怎么了？”

    “你忘了？”杨仪的声音很轻，并未兴师问罪之意，仿佛随闲话：“先前醒来，好像不认得我了。”

    其实她鼓足了勇气，才主动提起。

    虽然那是她不肯碰的疮疤，但倘若薛放想说，她愿意听，也愿意……

    薛放沉默了会儿，仰脸笑：“我那是病糊涂了，脑发昏，你记恨着我？那你打我好了。”

    杨仪微微起，凝视着他的睛。

    两个人现在对于彼此自然是极为了解，杨仪很容易就能看薛放在瞒着什么。

    “你心里若有什么，你可以说来，”杨仪缓缓地说：“我不想你心中有一刺。”

    “谁说有什么刺了？”薛放皱皱眉，思忖了会儿，：“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先前稀里糊涂的时候了个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