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到了这地步。
杨甯直接说:“因为是我提醒过她,她才去的。”
目光在顾莜的面上慢慢地掠过。
杨甯摇:“你跟他们不一样,皇上自然知
,不然也不会让你来暂理漕司了。”
她轻声:“我总要
一件好事的。”
杨甯:“你真以为她是为了去报仇,才上顾家门的?表哥,好好想想吧。”
甚至于最后自寻死路,也都是因为杨登。
两个人面面相觑,各自无言。
顾瑞河不懂这话的意思。杨甯看向他:“不过,哥哥不用再找她了,她不会再见你。”
顾瑞河听她提起顾朝宗,低:“现在整个顾家都被清理
净了,只怕我也……迟早晚的。”
这叫人算不如天算呢,还是……
顾瑞河呵了声:“这又算什么呢。我虽说并不很喜那个家,但到底是顾家的人。倒不如跟众人一起,反而痛快。”
最后,还是杨甯先开了,她
:“皇上其实早就盯上了顾家,迟早晚是要动手的。”
杨甯:“你想说什么?”
“只是觉着没必要再瞒着。而且霜尺……”
也许,就如同前世一般,痛快死在薛放的手上,然后……
就算是在前世,顾莜至少一直都风风光光的,直到最后那猝不及防的株连之罪降。
那天霜尺刺杀顾朝宗,顾瑞河只以为她是来报复顾家,若杨甯不提此事,他只怕永远都不知。
后的
女们听见她的轻笑,悄然对视了
,不晓得侧妃为何如此反常。
顾瑞河愕然:“你说什么?”
没想到这一世,竟然更惨上百倍。
顾瑞河一惊,没想到她竟在这时候说起此事。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他想安杨甯,但那些话说
来毫无分量。
在顾家事之后,顾瑞河被从顺天府放了
来。
她现在已经想不明白了,脑中一片混沌。
“呵……”杨甯不由轻笑。
薄待”,但只要他哄一哄,她就会满足。
顾瑞河直直地看着杨甯。
杨甯心想:为什么会这样。
一了百了。
而在事发后,霜尺也被关了大牢,顾瑞河那会儿自
难保,当然救不了她。
甚至觉着,假如还有更大的不幸,那就让它现吧,她现在很希望能够……
假如能够再重来一次……她真盼着、也许还有这机会。
这辈,虽说自己并没有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但一步步走来,却如此坎坷,喜
的人一再错过,本来以为认命也就罢了,现在,竟闹到父母几乎双亡的地步!
看到杨甯灰白的脸,顾瑞河有些惊心,先看过顾莜,又看向杨甯。
“她……她……”顾瑞河心中怦怦,难受之极。
顾瑞河目光闪烁,双手握拳,半晌才语声艰涩地说:“难
她是想要让父亲……可……”
言又止,顾瑞河
:“可你又怎么知
?”
反而更好。
顾莜要喜一个人,便倾尽全力的去喜
,这
儿,是杨甯望尘莫及的。
但现在,她并不在乎。
杨甯觉着这样的女太过可笑可怜了,但同时她又不能否认,顾莜活的,随心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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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方才不是已经说了么,”杨甯淡淡:“是舅舅自己把自己送上了黄泉路。”
杨甯看向他,默默:“若你这样想,就辜负霜尺一片心意了。”
是宣王殿的旨意,让顾瑞河暂时重新执掌漕司,毕竟漕运至关重要,调别人来掌
,未必如他一样得心应手,四面八方的那些人也肯听命。
反正她如今已经没什么可失去的,就算真的一了百了,那似乎也没什么可遗憾的。
杨甯垂眸,若是顾莜没事,也许她会沉默不言。
“你?!你为什么……”顾瑞河猛然惊怔,不可置信,结结地:“这么说你早就知
皇上会……”
但谁也不敢声。
以顾朝宗的,霜尺只怕已经被……
杨甯心中却想起在她最难堪的那日,向她递伞的女。
杨甯:“母亲曾经跟我说,让我照看着顾家,假如舅舅不自己作死,倒是未尝不可,谁知他的胆
竟那么大了。”
听说了顾莜事后,顾瑞河立刻来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