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星臣垂眸：“十九郎指的是什么事？”

    陈献，转要车厢，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他回看俞星臣：“俞大人……”

    俞星臣略一扬眉，呵了声：“怎么，十九郎觉着我有恙吗。”

    陈十九更加莫名，他因为没见过杨仪的形，所以第一反应并不是怀疑杨仪如何，而只是：“这……怎么可能？”

    俞星臣转，淡淡：“你以为我不放心、不愿意，她就不走了吗？”

    陈献笑笑，：“我当然不是大夫，不敢胡说，只是觉着俞大人的脸有些不好，听说您这一趟，也受重伤，可要小心保养才是。”

    陈献啧了声，：“之前那老士……明明说自己要去羁縻州的，他在哪儿约见仪？”

    陈献的睛一瞪圆了几分，半笑不笑地问：“那老士？俞大人如何提他？”

    陈献惊讶：“去哪儿都不知，俞大人就放心让她走？”

    在路上，陈十九越想越觉着不对劲。

    俞星臣：“据说，杨仪便是去见他了。”

    陈献大惊：“这是真的？好好地为什么见那老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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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献倒是很了解杨仪的，能让她违抗旨意的，一定是命攸关这大事。

    之前颠士陪着紫去海州方向找他的时候，因为冷不防中了埋伏受重伤，后来一段时间，颠士一直都在沁州养伤。

    俞星臣像是背书一般，把杨仪告诉过他的话一一说给了陈献。

    陈献要是个蠢笨的倒也罢了，偏偏他七窍玲珑，

：“我看不用说了。”

    只不过，他虽然猜中了症结，但这一次，杨仪并不是为了别人的“命攸关”。

    俞星臣：“十九郎问这个什么？”

    陈献：“我不放心，我得亲自去看看……我要去找仪！”

    陈献盯着他，突然疑心到：“俞大人，仪……没别的事儿吧？”

    陈献也说不上来，但直觉告诉他，杨仪忽然去找什么颠士什么医书之类，并不简单。

    俞星臣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终于垂眸：“多谢。”

    “为什么不说？到底是谁？”陈献拧眉, 忽然忖度：“难……是什么人得了棘手的病症，所以仪才不顾旨意的去了？”

    俞星臣角牵动，：“这个，她没有跟我说。”

    陈献本来还想多说几句，可心里还记挂着杨仪，便转车，带人往前去了。

    俞星臣漠然地看向他。

    不知不觉中，颠士居然有儿看上了陈十九。

    俞星臣端详着陈献的脸，轻声问：“十九郎知颠士么？”

    俞星臣略一迟疑，终于：“澶州十里堡，他们往东而行。”

    “为何不可能？”俞星臣问。

    陈献端详他的脸，终于问：“你……还好吧？”

    “那好吧，”陈献思来想去，问：“你们是在哪里分别的，他们往哪条路走？”

    那老士的古怪，本是极难对付的人，幸而陈十九也不是个“正常”之人，面孔天真，心思奇异，手腕悍。

    只不过他从来不肯收徒，因此在沁州养伤的那段时间里，颠士只教了陈献许多自己的独门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