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她自然是毫无知觉。

    但心里有异样，思来想去，便问：“林院首他们……去了吗？”

    女们面面相觑。

    江公公的声音隔着几步远响起：“林大人已经去了……”

    说了这句，又清清嗓：“他只留了一名药侍在这里看着。”

    杨仪怔了怔，手在上摸了摸，似乎不安。

    江太监一停，又：“不要，他、他也是人。”

    声音里透了几分无奈。

    这一句“人”的意思，自然就是“太监”了。

    太医院里的药侍，有一分有天赋的，将来可能晋升为医官之类，但也有一分是的太监，些熬药、选药之类的杂事。

    杨仪自然知，她稍微松了气，但仍是觉着不便。

    只是相信江太监是个牢靠的人，要如何行事，他自是有分寸。

    为了她，不是林琅还是江公公，都是尽了心的，自己又何必再多心生事……为难了他们呢。

    于是杨仪不再声，只过了片刻才轻声问：“他……现在还在吗？”

    江太监望着自己对面的“人”，面上浮一抹苦笑，却又改了一笑的语气：“当然是在的，他是个老实木讷的……也是个可怜人，永安侯不必担心。”

    杨仪听他说“可怜人”，便想到此人是个哑，又是，必定是世不好，经历坎坷。

    殊不知江太监对面的，正是她担心见着的人。

    而从是日起，那“哑药侍”便留在了杨仪边，杨仪虽看不见，但觉到他时常抱自己，渐渐地，他的行事竟也不再避讳。

    可杨仪心里总是有发慌，因为总觉那个怀抱似乎……不一样。

    睛看不到，鼻还是灵的。

    她暗中留意过许多次，却只闻到他上有很重的薄荷气息，太过烈，几乎把所有别的味都盖过，只于清凉之气中透几分苦涩。

    有一次杨仪实在忍不住，便问：“为何你上总有薄荷味儿？难是了香包？”

    对方自然是不能回答她。是江太监：“对，他因为不能开说话，所以格外喜冲些的味，永安侯嫌弃么？若实在嫌弃，我叫他解了扔了。”

    杨仪不懂“不能开”跟“喜冲的味”之间有什么关联，但这是人家的隐痛，难还要刨问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