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如今的大霁国也真是一言难尽。

    兴许是因为前只是一个叫北纪的小国家，得了天之后格外重视人数量，女十岁便可定亲，十二岁就该嫁，家中若是父母疼，十四岁也就必定会门了，过了十四岁后那就是老姑娘了，会被人说闲话。

    特别是京中贵女，尤其如此。

    上行效，民间兴许还可以拖拖，但眠楼中的女却不容易，十二三岁就要接客，一旦破便没有选魁的资格了，所以十六岁的芸娘格外引人注意。

    曹红英提到芸娘也是唏嘘：“这芸娘本事不小，有才华尚在其次，主要是容貌真是一一的好，眠楼的老鸨叫欧红，绰号红娘，红娘对芸娘格外珍视，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知不知芸娘因何获罪的？”陈瑜问。

    曹红英摇：“不太清楚，她们虽说之前都是贵女，但如今却是了贱籍，别人的来路都能查来一二，唯独芸娘查不，只知她来到眠楼的时候已经八岁了。”

    陈瑜沉许久：“有没有机会让我见见她？”

    “有，明天芸娘会来我店中，她对魁势在必得，亲自设计了一羽衣虹裳，明天要来试衣。”曹红英明白陈瑜的想法了，不免问一句：“芸娘虽不错，但如意呼声最，瑜不再考虑一？”

    “不用，我只见她，明日一早我便过去，你有芸娘的尺寸，我让你设计的裙装连夜调整一。”陈瑜拿定主意，直觉告诉她这个芸娘不简单，而她就需要一个不简单的人。

    曹红英告辞，陈瑜把这一胭脂粉都送给了她，燕娘好不容易来了一趟，陈瑜留来陪着妞妞玩一天，第二天再送回去。

    夜，陈瑜特地把龙涎香拿来又调了两包香粉，孩们回来，因为燕娘来了，妞妞叽叽喳喳的玩儿好一会儿才睡。

    第二天清晨，陈瑜把东西收拾妥当，燕娘和妞妞依依惜别。

    如意绣房有二楼和三楼，三楼是极少有客人能上去的，到三楼的客人份都不一般。

    此时，陈瑜就坐在三楼的雅间里，等着眠楼的芸娘。

    在芸娘没来之前，陈瑜去看过了芸娘订的衣裙，一蓝的曳地裙，宽腰广袖，搭上缀其中的细小珍珠，的确是一件不错的衣裙，蓝的裙搭的是月白披锦，披锦上有淡不可见却又不容忽视的细细纹路，如墨染香笺，无字却。

    当陈瑜看到这条裙的时候，就已经确认了芸娘就是自己想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