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只有虫鸣，调香房不能开窗，也只有晚上的温度才最合适，不然这边的气候真是太了。

    陈瑜看牧秦认真的帮她称重，分拣中药粉，心里就沉甸甸的。

    心理学她不会，所以帮不上牧秦，妞妞又持说牧秦经脉里有毒，如果能提炼油就好了，芳香理疗的效果听着是有些玄乎，但有着绝对的可取之，这理疗不单单是针对和脉络，也针对心理。

    也不知东方城什么时候才能把自己要的东西打造来。

    虽然说煤可能是有，可东方城一个小小铁匠铺，怎么才能用煤锻造铁呢？咦不对，陈瑜想起来乔文说过，东方城认识袁炳义。

    这么说，自己还得再想个巧妙的法，让袁炳义把煤介绍给东方城，如果东方城真的能打造所谓的玄铁，自己不过就是多儿银也能搞到手。

    看来，费心思的事还真不少啊。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既然想生意，方方面面就都得想明白才行，就像是陶铺的郝掌柜的，人品不错，技术也还算可以，荒山拿来之后她琢磨着请郝掌柜的烧瓷，到那时候郝掌柜的只能给自己工，不知能不能答应。

    心里想的事太多了，陈瑜就有些失神儿。

    牧秦把调好的香粉用纸包好，递过来等陈瑜熬好了蜂合香，不经意的抬看陈瑜正抿着嘴角儿，神明亮的在笑，他眨了眨睛，轻声：“娘，生意一定很好，看您兴的。”

    “啊？”陈瑜回神儿，不好意思的笑着：“嗯，生意好的很，这是值得兴的事。”

    牧秦也就笑了，这孩笑起来真的好看，黑亮的眸像是有星辰蕴在其中一般，很容易让人起了怜的心思，陈瑜问：“牧秦啊，你为什么不愿意读书？”

    “我怕以后会忘记。”牧秦回继续分拣中药粉，动作停来，声音都轻了许多：“我总是会忘记之前的事，慢慢的就想不起来了。”

    嗯？陈瑜微微眯起了睛，想了想问：“那你记得最远的事是什么？”

    “三年前，我来到安平县，安平县的慈幼所里好多蚊虫还有大老鼠，吃不饱还挨打。”牧秦说这些的时候很平静，偏望着陈瑜：“幸好遇到了妞妞，她救了我，娘收养了我，不然我可能会死掉吧。”

    陈瑜抬起手了牧秦的脸：“不准瞎说，咱们家虽然不富贵，吃饱穿没问题，好啦，夜了，你快回去睡吧。”

    “娘，我把这些分拣好了就去睡。”牧秦被了脸，耳朵都红了，回认真的去分拣中药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