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负秘密，这件事她一直都守如瓶。

    牧秦的真实份也只有乔斌和乔文知，就算是妞妞，陈瑜都瞒着的。

    如今这两个人一起离开了，带他们走的人只有齐宇珩。

    她想，齐宇珩来过了，甚至早早就来过了，但两个人没有见过面，这就说明了所有的问题，若自己再心有牵挂，简直就成了笑话。

    “红英，我想烧瓷。”陈瑜说。

    曹红英愣怔了片刻，小心翼翼的问：“烧白瓷？”

    “有什么区别吗？”陈瑜倒是没想到曹红英会这么问，大霁国的瓷不随便烧，难还分颜？

    “当然，白瓷为贵，瑜，你没发现就算是苏家的贡品，用的瓷也是青瓷吗？”曹红英又说：“还有，这瓷的来由瑜也要知晓，据说最初烧制瓷的人是大霁国如今的皇后。”

    “姜曦？”陈瑜对这个皇后的名字可是早有耳闻的。

    曹红英嘴角一：“瑜真是厉害，怎得如此不畏权贵？”

    尴尬的笑了笑，陈瑜问：“所以才会不准民间烧制吗？”

    “也不是，皇后尚且年幼的时候便会烧制瓷，当时风靡一时，许多民间工匠从中得到启发也开始烧制瓷，直到封后大典那日，当今圣上圣旨民间不许烧瓷。”曹红英有些艳羡的啧啧两声：“帝后，传为佳话，到底是皇后颇有母仪天之姿，为天工匠言，当今圣上才准许民间也有瓷窑，但不准烧制白瓷。就算是民间瓷窑也并非人人可烧，要有官府准许的。”

    “原来是这样。”陈瑜嘴上没说，心中倒是有了个胆大的猜测，所谓的帝后或许不假，但不准民间有瓷窑，未必就是皇上对皇后多么的有加，反而是因以稀为贵，想要抬起来瓷的价才是真的。

    毕竟，圣旨之，大霁国的瓷都掌握在了那些权贵手中，民间百姓谁能烧制？

    郝德的作坊够大了吧？也只是烧陶，提到烧瓷都吓得不行呢。

    当然，也因为乌毒的话，牧秦是太，当今的建安帝就是曾经在草乌落的少年，初婚娶得可不是姜曦，而是草乌落的圣女，若不然哪里来的复仇？这男人的又能几许？

    “瑜，你怎么老是走神儿？有心事吗？”曹红英原本听到芸娘离开眠楼的消息后，可是费了很大的劲儿打听过的，得知是跟随福王离开的，在心里就骂了好几日。

    陈瑜和福王之间，福王和芸娘之间，她看不透，但陈瑜病倒的就是齐宇珩，这事儿她心知肚明！

    今日来，本就想和陈瑜透透风声，自己说来，总好过欧红说给陈瑜要好得多。

    陈瑜拍了拍曹红英的手臂：“我哪里有什么心事？你别担心，我在想烧瓷略有些冒险，倒不如烧制玻璃。”

    “我的天！”曹红英握住了陈瑜的手：“瑜，玻璃是个什么东西我都不知，你怎么又要鼓捣新奇的玩意儿？”

    “不必大惊小怪，我也只能试试，成不成还不知呢。”陈瑜把自己用普通泥的皿都摆在了墙角：“若成功了，乔记就可再上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