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兰芝和陈瑜说了许久的话。

    离开的时候，陈瑜便轻轻地拍了拍武兰芝的手臂，两个人都心照不宣。

    府试，陈瑜可就留心儿了，她早早的订了考场对面的茶楼雅座，等着放榜的日就守在这里。

    她只是想要表达对乔斌的重视，至于名次倒是不怎么在意的，人嘛，凡是都要没错，但不能争好胜，因争好胜的人，总归是要碰的。

    乔斌并不知陈瑜的安排，他心态极好，用袁炳义的话说，就是每一场都不过就是小试刀，但小三元的名虽不及大三元风光，可朝廷都的看着呢。

    府试考帖经、杂文、策论三场，策论一连考两日，说起来也算四场了，分别考记诵、辞章和政见时务，共录五十人，分甲、乙两等，前十名为甲等，第一名为府案首，也就是小三元中的第二个案首。

    考棚设在城学街，山门，过廊，考房，验明正后，执考引找到自己的号位，便不可再随意走动。

    从卯时一刻开始，一直到日落黄昏申时末、酉时初便可卷，卷已不需考生走动，只需拉动桌案旁边的摇铃，便会有两人过来糊名，把考卷放在专用的匣里，考生则有人专门引考棚。

    第一场一天结束，乔斌了考棚便直奔袁炳义住。

    “老师。”

    袁炳义撩起儿：“如何？”

    “经贴学生选了孝经、论语、左传、周礼和易经。”乔斌回话。

    袁炳义沉良久，微微蹙眉：“三经即刻，五经上上之选，若无错漏，名次应该不错。”

    “是，学生谨之慎之。”乔斌给袁炳义斟茶。

    袁炳义端起茶盏才缓缓的说：“诗文无碍，杂文你可想好了再落笔，至于策论，应是两日时间，你也要沉着应对。”

    “是。”乔斌静静的坐在一旁。

    两个人喝了许久的茶，袁炳义再也没说一句话。

    天渐晚，乔斌起：“学生告退。”

    “嗯。”袁炳义看着乔斌还略显单薄的背影，轻轻地叹了气。

    福王要为太铺路，都要铺路到这个份上了，如今的乔斌年纪尚幼，若真登上位，变数就太多了，让他怎么放心？

    若不然，他日中，他再带着乔斌去游历个三年五载？

    可那样的话，别说福王和太答不答应，只怕乔斌的少年心，也断不会离开的。

    “到底是年幼啊。”袁炳义慨一声，起回了室。

    陈瑜早就好了吃喝等着乔斌，妞妞也帮忙，偶尔娘俩会轻声谈几句。

    “娘，不带二哥去吗？”妞妞想到要去梅州，就记起来乔斌在梅州可住了一段日的，若是能带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