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杀了他，但是我也知我的妈妈再也回不来了。”

    这一番话，让陈清有动容。并非所有的坏人原本就是那么坏，而是时势导致的。

    知晓了他们为什么会走上这条路，为什么会不人们的死活，其实他们并非不人们的死活。在约翰死的时候，她见到了首领的冲冠一怒，见到了他们是怎样的报复，他们也是有血的人，只是价值观和立场不同罢了。

    都是世上的苦难人。

    陈清从小到大都生活在一个稳定的安全的国家，自然是法律和德优先，面对这样的事，更多的还是会心不安稳。

    陈清不是在为他们开脱罪行，任何事都需要了解。了解事的原委，了解他们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对他们的敌意就会少一些。

    用价值的选择去判断对错，是不是一件正确的事，这是一个哲学的命题，陈清不想去考虑，她也没有权利去衡量去判断。用自己的价值准则去衡量火雨他们的生存，这是苛求。

    在火锅的雾气里，两个人都没有喝酒，但是就像是喝醉了一样，脸颊上染上了红，陈清有苍白的脸看上去红了很多。也开始给火雨说一些掏心窝的话，“可是我第一次杀人，我觉得我很难过。”

    火雨没有这样的经历，不知她为什么难过，有诧异，“难过？你为什么要难过？”

    “我觉得我不应该杀人的。”陈清如实相告。“审判的事应该给专职人员来，我们有什么权力去审判呢，就算是他们错了事，也不是我们可以决定他们命运的。”虽然古话里有句话，叫作瓜得瓜豆得豆，他们错了事就应该得到相应的回报。

    但是有时候，神往往瞎了，看不清人是好是坏，所以还有一句，好人不命坏人遗千年。有些东西不能究，满满地都是漏。

    陈清原本想要说服自己，她的没错。那个人是胚，而且还谈的是军火生意，要是他们搅了东南亚地的军火市场，导致武泛滥，杀了他也是应得的。

    火雨就是照这样的思路去说服陈清的。

    但是陈清始终因为自己是医生，是去救死扶伤的，不是刽手。两个角之间有冲突，让陈清一时之间有适应不过来。

    话题越聊越奥，生死这样的命题都开始现了，陈清急忙打住，将盘里放着的蔬菜倒火锅里，说到“吃火锅吧，还有一蔬菜没有煮去，先吃东西吧。”

    被陈清一打岔，火雨也忘记他们想要说的话题，继续动筷捞火锅里的蔬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