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承睿费了老大力气才将林翊到车里，发动车，不再问他想去哪，而是直接把车开到自己公寓。这里离他的公寓并不太远，开车不十五分钟，等黎承睿把车停好，才发现林翊一直都在发呆，神飘渺，不知看向何方。

    “不要推开我，”黎承睿低哑着嗓音，近乎恳求地说，“不要赶我走，翊仔，你这样我好伤心，真的，心都痛了。”

    林翊茫然而轻缓地摇摇。

    黎承睿没理会他，事实上，这么将少年抱在怀里觉很好，他温顺而沉默，柔温香，就如同令人怀念的好时光，整个捧在怀里，谁也舍不得丢弃。黎承睿收了胳膊，贴着他的耳廓说：“别动，我抱着就好。”

    他走向车库的电梯，直接了自己所在的楼层，一路上倒真的没遇见谁。到了黎承睿的公寓门，林翊才像想起来似的说：“我要来。”

    “嗯？”

    “你要跟我说的，不开心，不喜，要说的，你不说，睿哥不知你在烦什么，我其实，其实好遗憾没早遇到你，那样我们会有默契，有些事可能你不用说，我就会明白。可现在你突然这样我却什么也不知，”黎承睿哑声说，“你没讲错，我确实什么都不知，可你知吗？我突然间觉得自己很没用。”

    黎承睿心里一，说：“是我不对，我们上走。”

说，不知林翊经历过什么并不是最遗憾的，最遗憾的，是没来得及早早现在他的生活中，那样，在他形成觉得这个世界无趣得要命的念之前，能握着他的手陪着他一慢慢大，如果那样该有多好？

    林翊眨眨，黑白分明的睛愣愣地看着他。

    “明明那么想让你兴，却惹你不开心，明明那么想让你相信我，可你还是会推开我，你说，这样不是没用是什么？”黎承睿叹气说，“翊仔，你有什么话不怕直接讲的，只要你想说，睿哥都会听，我会很认真听的。”

    “翊仔。”黎承睿悄悄叫他，“到了，我扶你上去。”

    他想说我们一直这样就好，可他到底说不。黎承睿把他往上颠了，说：“钥匙在我上衣袋，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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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该庆幸，就算这时候，林翊也没拒绝他，他对林翊而言是无害的。

    林翊茫茫然地转看他，随后，延缓五秒钟地。

    林翊垂睑，的睫抖动几，然后，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走，走吧。”

    他半扶着林翊，快步走向升降梯，林翊走起路来一瘸一拐，想来刚刚确实是摔狠了。如果可以，黎承睿更想一把将他扛起来，可他怕过度动作会刺激到少年，只好如同扶着一个老年人一样扶着林翊走回车库。路人们的光确实让林翊更加畏缩，一路上，他都低着，抿着嘴，呼越来越急促，似乎在拼命把上那层看不见的壳合拢起来。黎承睿读过一少年心理学，他知这时候也许对林翊来说，独自一人才意味着安全。

    “睿哥，我，”林翊摇着，费劲地说，“我不要看到这么多人，我们，去没人的地方好不好？人多，我，我不习惯的。”

    黎承睿叹了气，自己先，绕到另一边的车门，打开了，把林翊的胳膊架到自己脖上，抱着他了车。林翊略微挣扎了一，然后就缩起来不动，黎承睿低声安他：“别怕，我们走另一架电梯，不会有谁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