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一天他特意在班时间告假，为了防止苟邑耐不住寂寞跑来在李淳风面前转悠。

    他走办公楼的时候苟邑果真已经等在外面了。

    他拉着人赶走开。

    万福河把人带到一家常去的餐厅，苟邑狼吞虎咽地吃东西。

    万福河说：“……你今天没吃饭么？”

    苟邑说：“中午、中午吃了面条——我现在彻底没钱了，连行李都让薛谛给扣了，钱包里就剩五百了。”

    万福河说：“我真是奇怪，看你也不是很笨，怎么把自己的生活和事业经营到这地步？”

    苟邑说：“你！就你！——你多好啊，有那么好的一个老板……我要是有那么好的老板我也会经营啊。”酸溜溜的。

    万福河想说好个p！自己刚才还跪在那变态脚底给人家鞋呢！可是这么不堪的一面他是不习惯拿来和别人分享的。

    在万福河的心里，自己是农村来的，和这些城里人不一样，自尊心也一些，在他向外人表述的故事里，不好的一面自动就被过滤了，拿来展示的都是光鲜的一面。

    所以此刻，他绕过那些屈辱和艰辛的细节，只是笼统地说：“不要太天真了，看东西不要只看表面。李淳风在商场里有玉面狐狸的称呼，成今天这么大的事业难是吃素的？他对你笑，很可能是想着怎么一一吃掉你。像你这样的人在他手里面一个回合都过不了就被掉了。”

    苟邑说：“被掉我也是自愿的！”

    万福河想，其实你是想被吧！……真是无可救药的家伙！

    他叹气说：“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吧。这回事首先要门当对，要地位平等，年龄相当。你说你和他……那能和谐么？”

    苟邑脸红说：“……只要用心就行了。”

    万福河忍不住说：“有本事你就用心，别用床啊！”

    苟邑说：“……你真！”

    万福河说：“……咱俩到底谁一……我说真的，狗，我看你这么多年东一西一的不容易。就算搞基吧，你也搞得稳妥。你看胖萌，一生一世一双人，不也好？你说你……你的味不单重，还杂，我这么些年都没摸清你的路，你到底喜啥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