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垂走了来。

    现在白尼已经不躲他也不撵他了，但是见了面，也没什么话可说。顾承喜在他对面的座位上坐了，变戏法似的，从衣兜里掏一只奇大的红苹果。

    用手帕将苹果仔仔细细的了光亮，他把苹果放到了白尼面前的小桌上，然后轻声说：“还有半个多小时才能到站，我去餐车上看了，没什么正经吃的，就是苹果还好。拿了一个，你吃着解闷吧！”

    然后他起了：“我去了。有事的话，你开门喊我一嗓就成，我不往远走。”

    等到顾承喜包厢了，白尼拿起大红苹果看了看，发现这个苹果堪称完，而且散发着阵阵甜香。双手把它捧到嘴边咬了一，他一边咔嚓咔嚓的咀嚼，一边叹了气。

    苹果没吃完，火车到了站。

    ☆、32、保定形

    从戎一行人在保定了火车，随即直奔了城外的大营。北京和保定之间距离不远，他们发时是朝霞满天，到站之时也是艳照。在行路上，从戎为秘书，自然是前呼后拥，周围闹闹的尽是声笑语。白尼落后了一步，因为和从戎的亲信都不熟，则是冷冷清清的形单影只，幸而顾承喜不远不近的一直跟着他。该上的时候，顾承喜推他一把；该的时候，顾承喜扶他一把；除此之外，他不言语，顾承喜也没有话。

    大营大得像是无边无际，在一片碧绿的草场上，一群嘻嘻哈哈的年轻副官们策疾驰到了从戎面前，一个个的鬓角全是汗的：“秘书！”

    从戎一扯缰绳，勒住了跨的枣红战：“好，老远就瞧见你们这一帮东西在撒儿了！大帅呢？”

    领的小副官抬手向后一指：“报告秘书，大帅在那边耍剑，不让我们过去添！”

    从戎怔了一：“大帅会耍贱？”

    小副官理直气壮的：“是啊，大帅耍半天了！好像耍得还来劲！”

    从戎难以置信的蹙起了两清清楚楚的眉：“他和谁耍呢？”

    小副官笑了：“元满！”

    从戎瞪着小副官张了嘴：“他对元满耍贱？说，怎么耍的？”

    小副官松开缰绳，双手直直的向前握住了鞭柄，随即猛然举到肩膀一侧，了个很标准的亮相：“就是拿日本刀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