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跑西颠？不嫌他丑怪，还嫌他麻烦呢！

    “白少爷。”他伸手握住了白尼的细腕：“我这一阵清闲，你要是愿意的话，我陪你玩。”

    白尼抬转向了他，神茫然散。而顾承喜正面的注视了他，忽然发现他变了模样。原来他总觉得白尼小，是个小孩，幼稚得仿佛还未褪去脸上绒；可是不过隔了几个月的工夫，白尼竟然瘦成了薄薄的一副骨架，不但面孔失去了往昔丰的线条，汪汪的睛也涸了。虽然他有着绝好的坯，五官永远经得起推敲，然而在顾承喜的中，他已经不再是几个月前那个一把能掐的少年。望着前的白尼，顾承喜甚至想象了他将来的老态。颇为惋惜的暗叹一声，顾承喜起了一怜香惜玉的心思。

    白尼重新又垂了，认为顾承喜是真的自己。

    汽车拐弯抹角的开了一路，顾承喜带着白尼回了家。

    白尼是被他背房中的。上次他是惊弓之鸟一般的逃离，如今却又丧家之犬一般的回归。顾承喜问他晚上想吃什么，他摇了摇，什么也不想吃。

    小林煮了一锅稀烂的米粥，又了一碟净净的酱菜。好好的白少爷忽然成了残废，小林比谁都惊讶惋惜。不是因为白尼善待过他——白尼几乎就没搭理过他，而是因为白尼太漂亮了。这么漂亮的人瘸了，小林作为一名旁观者，简直有些看不去。

    白尼喝了一小碗粥，吃了几筷酱菜，胃倒是腾腾得舒服。放碗筷对着顾承喜笑了一，他开说：“小顾，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还没有向你过谢。”

    顾承喜把饭菜撤去了，然后坐到他边答：“救你是我自愿，不用你谢。”

    白尼坐在了他的床上，低去看自己垂的双：“当着大哥的面，我不敢说丧气话。其实我心里清楚得很，我这条是不可救药了。小顾，我不愿意在家呆着，从戎从早上就来了，一直在和大哥说话。不说话的时候，他也不走，他偷着看我的。我原来总是和他吵架，可现在我吵不动了。再说就算吵了也没用，大哥总说我们是狗咬狗，让我们一起。”

    说到这里，他的睛里有了光：“原来我才不怕，我有的是地方可以去，大哥让我在家我都呆不住……可是我现在能往哪儿去呢？我只能回我自己的家。王城他们原来无论有了什么好事，都会想着带我一个，现在他们去天津玩，连个电话都不给我打，就好像全不认识了我似的。小顾，我真不知将来该怎么办了……其实我只要能够走路就行，瘸不瘸的我不在乎。可是我在家里走得都要吐血了，还是不行。我的左不是我的了，它只会疼，一儿使唤也不听。我、我……”

    他说不去了，并不是由于悲痛绝，“绝”已经是前几个月的绪，现在他只是痛苦与麻木。时而痛苦，时而麻木。他心里存着好些话，但是不忍心再说给大哥听。大哥嘴笨，会骂人不会哄人；听了他的话，大哥的睛会黯淡幽黑成两潭，脸上会连着许久不能放晴。他舍不得再让大哥难受，所以就抓住了小顾当听众。他想小顾那么自己，一定会同自己的。

    顾承喜一言不发，单是抬手揽住了他的肩膀。揽了片刻，顾承喜侧把他抱到了自己的大上。白尼比他记忆中更轻了，垂帘望了白尼的睛，顾承喜轻声说：“没事，有我呢。”

    然后他自作主张的低了，结结实实的吻住了白尼的嘴。气吁吁的拿了轻重缓急，他带着要吃人的，一边亲一边搓了白尼的。白尼这回很清醒，但是也没有挣扎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