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相贞面无表的解释：“红。”

    思及至此，顾承喜抬手摸了，开始在心里骂街：“好你个平安，既然你有这个心思，你倒是早告诉我一声啊！幸好我提前留了心儿。我要是个一，当时死追着连毅不肯放，还不半路被他毙了？妈的，平安，你拿我当敢死队使唤哪？”

    顾承喜笑：“就算真回了保定，也得提前告诉你一声啊！不瞒你说，前几天大帅让我办事，我不但办砸了，还差儿送了命。我有儿害怕，就一直没敢登门找你。”

    门找熟人问了一圈，他很想知连毅是怎么逃京城的。他的熟人告诉他：“骑逃的。”

    顾承喜是他的救命恩人，同时也是他的。军人的天职即是服从命令，所以霍相贞认为自己无需再给他“一句准话”。 至于冒险——如果怕冒险的话，就不要当兵，不要耽误自己拨给他的一团人。盐务局，通局，衙门有的是，他安安稳稳的也一样可以过好日。

    熟人对着他大摇其：“那好像是没有。”

    赤条条的了，霍相贞躺在了池沿上，任凭从戎把他搓得浑通红。枕着小臂侧了脸，他看镜中自己的。看了片刻，他严肃的说：“像虾！”

而且还算是个初来乍到的新人。连毅带了一辈兵，关系网在军队之中盘错节，四蔓延。派个灵活人，灵活人也许会和连毅串通一气；派个老实人，比如赵副官，那更糟糕。老实人素来不会是连毅的对手，也许本连他家的大门都不去。

    从戎噗嗤一笑。霍相贞几乎不会聊闲话，偶尔说一句，一般人还听不懂。

    顾承喜越想越迷，从“有生气”变为了“极其恼火”。末了对着前方竖起一手指，他虎着脸，威胁似的对着虚空说话：“你等着——你等着啊！”

    霍相贞的脸上没有笑容，但是语气中明显带了柔意味：“昨天非吃不可，今天又不吃了！

    然后到了翌日上午，他把自己打扮利落，跑到了霍府又找白尼去了。

    白尼见他来了，十分兴：“小顾，我还以为你回保定了！”

    顾承喜听此答案，恨不能咬熟人一：“我知他不能是走着去的，我是问他在城里有没有和咱们的人火？”

    白尼摇了椅移到桌前，探看了看玻璃碗：“大哥，别让小顾走了。你不能给他换个不京的差事吗？再说我也不想吃酪。”

    顾承喜不问了，回家屋关了门细思量。要照惯例，自己为官，不但没能完成任务，而且还搭上了几十条命，无论如何都不能这么无声无息的蒙混过关——除非自己其实已经完成了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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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戎累得直汗：“虾？怎么像虾？”

    他抬手一拍桌，桌很结实，桌面也光溜。顺势扭看了看桌，又看了看满屋的好家，他心里有生气，因为霍相贞对他未免过于一视同仁了。虽然安如山也是一样的要着枪林弹雨上前线，但他总觉自己在霍相贞心中应该与众不同。若是那天自己躲得不够快，真死在连毅枪了，这满堂的好家，这青砖漫地的小四合院，还不是全留给小林那个兔崽享受了？

    这话说了不过片刻，房门一开，却是霍相贞走了来。霍相贞是戎装打扮，显然是刚刚从外面回来，手里又端了个玻璃碗。顾承喜见了他，脸上若无其事，微笑着想要退。可霍相贞天立地的站在门，并没有让他走的意思：“你这假要放到什么时候？我不给你定期限，你就打算在北京住到天地久了？”

    然后他转走到靠窗的桌前，放了手中的玻璃碗：“吃酪。”

    因为始终是等不到“一句准话”，所以顾承喜惶惶然的坐在家中，始终是摸不清脑。他知霍相贞治军很严，自己这个团的名分还没捂呢，要是因此丢了可是太可惜。然而过了几日，天太平；他缩了的胆渐渐恢复了先前的尺寸，于是跃跃试的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