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相贞记得自己没让他来，不过来就来了，也不必撵。自顾自的上了床，他不言语。前骤然一暗，是从戎关了灯，也钻了他的被窝。

    在棉被宽衣解带了，从戎伸一条光胳膊，把自己的睡袍扔到了床尾。大爷是无须挑逗的，二十大几不到三十的岁数，望像山火一样，压都压不住，浇都浇不灭。后背忽然一，是霍相贞搂抱了他，如他所愿，如他所料。

    然而就是压迫与疼痛，痛快的痛。大床颠簸成了大船，上有风有浪。霍相贞的呼扑了他的耳，的带着力度。对于霍相贞，他有好些事都是百思不得其解，真想当面锣对面鼓的问一问，可是又不知从何问起。忽然在霍相贞的禁锢中搐了，他挣扎着侧过脸，在痛苦的极乐中亲了霍相贞的肩膀。

    这样的吻，不易察觉。霍相贞不知他在亲他。

    在从戎的后脑勺上蹭过了汗，霍相贞翻到了一旁。

    从戎摸黑了床，不用灯光，熟了的活，他闭着睛都能。拭净了霍相贞和自己的，他在床边低声问：“大爷，我再躺一会儿行不行？”

    霍相贞昏昏睡的“嗯”了一声。

    从戎钻回了被窝，侧面对了霍相贞：“大爷，转的工夫，我也伺候您好几年了。”

    霍相贞没听明白——从戎是从小就在他家的，是个家生似的才，这“好几年”是怎么算的？

    在黑暗之中，从戎看了他的疑惑，于是笑着解释：“床上，我是说床上。”

    霍相贞垂了帘，心想没事说这个什么？

    从戎又问：“大爷，您说这个差事，我还能多少年？”

    霍相贞重新睁开了睛，依然是不明白。

    从戎笑了：“大爷，我要是娶妻生了，您还要不要我？”

    霍相贞终于等到了一句易懂的话：“你若是娶妻生，我就不用你了。”

    从戎反问：“大爷嫌我不净？”

    霍相贞在枕上一摇：“既然为人夫为人父了，就要有个夫和父的样，否则回了家，有何面目面对你的妻小？”

    从戎叹了气，不再言语。沉默良久之后，他又开了：“大爷……”

    话刚开了个，就有个小呼噜回应了他。他探向前细细一瞧，发现霍相贞竟是已经睡着了。

    从戎当即欠了：“大爷？”

    霍相贞一旦睡，必能睡成雷打不动。从戎试着又唤了几声，见无反应，便将手搭上他的肩膀，把他推成了仰卧的姿态。支起上半凑近了，从戎单手摸了摸他的发，然后低，在他嘴上吻了一。

    翌日清晨，霍相贞照常起了床。从戎没有走，于是他衣服穿得熨帖，早饭也吃得满意，家里的摆设仿佛是有了变换，但因都太顺了，所以到底变没变，他也看不来。

    从戎在的时候，他里本没有从戎；从戎走了，他又觉都少了个从戎。从戎忙了一早晨，上午得了清闲，独自坐在客厅里喝茶，同时就听楼上雷似的咚咚响。抬手把元满叫了过来，他开问：“副官，大爷在楼上又什么呢？”

    元满答：“大帅和白少爷玩儿呢！”

    从戎了：“哦，兴致不错，在玩儿什么？”

    元满很认真的打了手势：“就是……白少爷骑了大帅的脖，大帅驮着他来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