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一个大葫芦，任谁见了都得大大的吓一。霍相贞伸手一抬他的：“张嘴！”

    元满的嘴翻了，嘴角也撕裂了，此刻只能很小心的把嘴撅成一朵喇叭。霍相贞向一看：“这牙不都在吗？”

    从戎了指导：“您往里看哪，他这一回摔得太寸了，的时候是腮帮着地，翻了个跟之后，另一边腮帮又撞了石。”

    霍相贞歪了脑袋调整角度，瞄准似的用一只睛往看，终于看了问题所在——元满上左右四颗最靠里的槽牙，全都没了。没得还很彻底，牙床上留了四个黑的血窟窿。安如山也凑过来一起看，看过之后发慨：“哎呀，可惜了，副官这牙还好的！”

    霍相贞表同意：“可不是，他牙好。”

    元满撅着嘴呲着牙，中又有了泪。

    在第四旅到来之前，安如山还得留在前线指挥全局。而霍相贞又往北走了几十里地，抵达了最近的一驻军军营。营中驻了一个团，也是安师的人。军营挨着个小县城，团设在了县城里。

    霍相贞没城，直接了营。营里也有一排青砖大瓦房，虽被小兵们匆匆的打扫了一遍，然而还是不不净。夜之后，从戎在房里了两盏煤油灯，又亲自把一盆端到了炕：“大爷，洗脚了。”

    霍相贞本是盘坐在炕上想心事，听了这声呼唤，便挪到炕边伸了双。从戎蹲在盆前，给他脱了袜挽了。赤脚踩中，霍相贞叹了气，仿佛是觉了舒服。

    从戎用手撩，去浇他的脚背：“大爷，肩膀还疼不疼了？”

    霍相贞的心思不在这间屋里，听了从戎的问话，他单手着炕沿往窗外看：“疼。”

    从戎用的手握了他的脚踝：“大爷今天救了我一命。”

    霍相贞没看他：“嗯。”

    从戎抬了：“当时那么危险，大爷为什么还肯救我？”

    霍相贞终于意识到了脚还有个从戎。莫名其妙的低了，他不甚耐烦的看了对方：“这话问得新鲜！难我不救你，由着你让踩死？”

    从戎笑了：“我死了，大爷再找个新人嘛！”

    霍相贞理直气壮的反问：“新人？谁啊？”

    从戎笑得想哭了：“不是，没谁。我只是对您打个比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