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喜停了脚步想了想：“我让你拿的？那你赶把那箱给我追回来！”随即他伸手指了余的二分之一：“你也去！没事总过来对他卖什么？一街的窑不够你俩逛？”

    骂完双胞胎，他又恶狠狠的瞪了白尼：“回屋里去！别他妈在门晒你那一浪了！”

    骂完之后，顾承喜继续往上房里走。从房里翻一份军火单，他转了门，发现双胞胎已经消失了，白尼却是依然坐在厢房门没有动。

    前几天白尼彻夜的咳嗽，他不怕吵，夜夜搂着他睡，好像他是个宝贝。现在他不咳嗽了，也有力气门晒太了，他却又无端的嫌恶了他。快步走向厢房门，他弯腰揪住对方的衣领，像对待一袋粮似的，把白尼拎起来扔了房。

    白尼跌在了地上，一声不吭。等到顾承喜大步星的走院门了，他扶着手边一切可扶的，颤悠悠的又挪了门。屋里太冷了，还是半遮半掩的晒着太更舒服。

    顾承喜追回了离库的那一箱烟土，然后向从戎回复了电报：秘书的面是一定要给的，哪怕他走到天边了，秘书在他心中，也还是秘书。这次他可以将烟土如数奉还，只要秘书向面兄弟赏几个辛苦钱就行。

    和五十万元的烟土相比，几个辛苦钱自然是不算什么。从戎对着电报摇叹息，心里也有一想念顾承喜。顾承喜总像是他亲手“栽培”来的，然而一个没留意，这小猪油蒙了心，走了邪路。正是往上钻的苗，被大帅连铲去了。

    从戎什么都有，就是没兵。他一直想和顾承喜建立固的同盟，可惜，顾承喜是烂泥扶不上墙，让他彻底的失望。

    烟土重新上了路，从戎在心里拨了算盘加减乘除，算到最后，得了个很好的数目。和陆永明合伙贩鸦片，对他来讲还是一遭。他以为自己只能是钱分红而已，没想到通过一个顾承喜，自己还意外的抖了抖威风。顾承喜也算有良心，自己真要，他就真给。这一好，他记了，将来有机会，会在“辛苦钱”之余，额外的再多给他一好。

    从戎自认是个好人，恃而骄是有的，但并没有骄到天怒人怨。他几乎是笑迎八方客，只对那些不开的、不肯给他上贡的、不把他当成秘书或者三爷供起来的王八们狠毒。

    了却了这一桩心事，从戎把注意力又放回到了霍相贞上。乘坐汽车到了霍府，他在后的园里，找到了霍相贞。

    霍相贞最近很不招人，因为任巡阅使一事行得不顺利，颇有失败的可能。了巡阅使，他也还是手中这些权力，未见得能多占多少便宜；然而他想巡阅使，不成，他就沉着一张脸往书房中一坐，成半天的不一声。家里没了会耍活宝的小崽，从戎也没有耍活宝的天分，行上阵去耍，定有挨窝心脚的危险。无可奈何之，他只好把元满派上了场。元满一本正经的冒着傻气，说不定哪句话就把霍相贞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