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唤：“喵。”

    从戎没工夫和他扯，直接问：“大帅呢？”

    安德烈的中国话像是有了步，语无次的说了一串：“大帅在带人凿井，没有了，上面是冰，面是。”

    从戎一皱眉：“啊？什么意思？”

    安德烈了解释：“没有自来，有井。井结了冰，井底没有结冰。”

    从戎一瞪睛：“没有自来？”

    安德烈继续说话：“自来，电，全没有，煤也没有，气也没有。吃饭有，开有。”

    从戎急得直跺脚：“那他什么时候回来？我有话要和他说！”

    听筒中忽然响起了安德烈的惊呼，正是霍相贞了门。不等从戎吩咐，安德烈直接把话筒送到了霍相贞手中，而从戎在这边听着，就听霍相贞也不知是了多重的活，气得呼哧呼哧。骤然想起大爷曾经得过肺炎，也不知到底好没好利索，从戎听着他沉重的息，心里苦，嘴里也苦：“大爷，您……”

    未等他开始说话，电话却是被挂断了。霍相贞不知电话那的人是从戎，知的话，他连话筒都不会接。

    一歪坐在了桌边的椅上，霍相贞将一侧胳膊肘搭上桌面，另一只手拄了大。涨红着脸抬看了看安德烈，他低，继续。

    110、孤家寡人

    顾承喜没想到霍相贞会真刀真枪的和警察对着，人坐在家里，他几乎有些要傻。

    他是军事委员会北平分会中的成员之一，军分会对于霍相贞的态度，一直是不甚统一，有人认为他是个特殊的人，必须对他加以严密监视，免得他兴风作浪，至于他养在家里的卫队，以及私藏的数量不明的军火弹药，更是隐患；而在另一方面，也有人不以为然。担任军分会代主任的石将军——革命前曾是河南的督理——就公然表明了他对霍相贞的意见：“霍静恒养几个人，养几条枪，不算什么，不要他。”

    石将军既然这么讲了，顾承喜自然也就不好多说，及至石将军上个月卸了任，政府从南京另派来了以为新主任。见针的，顾承喜旧话重提；而新主任的思路果然和石将军不同——新主任对于北方这些旧军阀，一直是没有好印象，也不打算惯着其中任何一位。所以顾承喜只是动了动嘴，便有了事半功倍的效果。不必他亲自手，军分会直接给他当了枪。

    他以为霍相贞今非昔比，再厉害也只能是窝里反，了家门没人认他，看他怎么横。哪知霍相贞居然真动了枪，关严大门打起了持久战。电全给他切了，他还不开门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