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两个战场

    那时候是冬天，是真的冷，然而心里，再冷也不算冷。那一仗他立了功，从此赢得了霍相贞的青睐。霍相贞呆归呆，其实也有一孩，偶尔会跟他动手动脚的闹着玩，手脚没轻没重的，总像是要闹他的伤。有一次不知是怎么搞的，霍相贞一pi坐上了他的膛，他记得很清楚，自己当场就是神魂窍，气都断了。

    对着如狼似虎的霍军，他是防御又防御，然而饶是如此，渐渐还是力不能支了；霍军又是铁板一块，没有人再肯给他闹一次兵变。一寸一寸的后退到了泰安，顾承喜

    裴海生站在战壕里，战壕挖得很，让他只了肩膀和脑袋。视线追着顾承喜的两条小，他缓缓的往上看，看大，看pi，看腰，看膛。

    又过了两三个小时，在天光大亮的时候，最新的一封战报让霍相贞稍稍放了心——连毅到底是有两的，尽况是这样的危机，但他竟然还有本事全而退，带着他的大队撤了亳县。

    皖北的战况从此又了停滞期，而顾承喜接到了新军令，这次避无可避，不得不带兵前往了山东——如今山东战事十分吃，中央军已经要抵挡不住霍相贞的攻势了。

    霍相贞熬了一夜，可以补眠；同在皖北熬夜的顾承喜却是打神，不敢闭。连军自从退县城之后，因为怕被包围，所以立刻重整旗鼓向外冲锋。顾承喜不怕别的，只怕连毅手的骑兵。亲自上了战场，他发了疯拼了命，是把对方的骑兵一次一次拦了回去。一边拦，他又一边派工兵团，围着县城挖起了壕沟。人拦不住人，沟却拦得住，用壕沟把县城围住了，看他骑兵还怎么冲？

    他承认自己对军座是了迷，又痴又迷。军座坏起来简直就是个王八，但是，也有好的时候。

    烟熏火燎的坐在战壕里，顾承喜用一只铁壳壶喝咖啡，旁边陪着他的人是裴海生。裴海生也是灰土脸的模样，和他坐得肩并肩挨。约莫着他把咖啡喝足了，裴海生战壕，给他拿回了两个白面馒。

    壕沟果然轻松阻住了连军的几次突围。县城彻底被顾军包围住了，连毅怕的就是这个，然而和霍相贞一样，他这回也是怕什么来什么。幸而他是经百战的，怕而不慌。看自己真是不去了，他立刻重新布防，开始行防御。

    顾承喜伸脏手，接了馒就往嘴里填。一馒哽到咙，他心中无端的震动了一，忽然觉得此此景似曾相识。远近升腾着一缕缕的硝烟，天是的，明明不冷，然而让人总到凉。一使劲把馒咽去了，他终于回忆起了往事——那年，也是打连毅，也是在战壕里，他陪着霍相贞吃馒。

    顾承喜吃了一个馒，喝了一咖啡，又吃了一个馒。没吃饱，但是不吃了，拍拍手爬上地面，他咆哮着促工兵加把劲，又指挥炮兵各就各位，随时预备着往县城里轰。

白兰地拐了个弯，直接奔向了白尼。前几天他得知白尼跟着连毅去了安徽，气得当场骂了娘，不是骂白尼，是骂连毅——他在开战前都知把从戎撵回天津呢，连毅活了偌大的年纪，居然就敢带着个小瘸往前线跑。姑且不提战场上的危险，只说开炮时那山摇地动的响，他认为，就得把尼吓个跟！

    怕什么来什么，霍相贞恨不能飞去皖北，一把死连毅。及至到了凌晨时分，消息越来越确实了，当真是兵变，而且兵变规模极大，联军被俘了五六千人，个别队甚至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一个澡没泡到，霍相贞被一封急电惊了浴桶——连毅所在的皖北战场发生了兵变！

    霍相贞把这封战报看了又看，末了往床上一倒，睡着了。

    顾承喜到了山东之后，没和霍相贞正面打过大仗，至多只是虚晃一枪，晃完之后立刻退到主防线后，仿佛他的小兵全是黄大姑娘，不能轻易让霍军看清楚了。

    连毅不防则已，一防惊人。顾军围着亳县猛攻了一个礼拜，毫无战果；及至顾军撤去了，其它队伍番上阵，成绩还不如顾军，不但没能县城，而且还险些让连军杀了来。

    防线倒是很固的，防御工作也得非常好，几乎可以媲连毅。仗着这么几防线，顾承喜不动声的保存了实力——他的队伍从安徽远而来，一路全是急行军。小兵们也不是铁打的，如今怎么可能不累？让这么一帮疲惫不堪的东西往前冲锋，那不是静等着他们变炮灰吗？他们若是变了炮灰，他怎么办？没有军，哪来的军？

    但是他人在山东，骂什么都没有用，所以只希望战争尽快结束，自己能在山东和小弟重新安一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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