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喜把向沉了沉，极力想让自己坐得舒服：“好，当然好。”然后他抬手向了个手势：“不用，只要把他往床上这么一摁，就够带劲儿了。”

    低低的又笑了一声，他推心置腹的告诉裴海生：“可惜，统共也没过他几次。的时候，我和他从来都是面对面——喜他的脸，愿意一边看一边。”

    裴海生静静听着，听他什么都说，也不自己受不受得了。负气似的开了，他直通通的问：“那他有不好的地方吗？”

    顾承喜笑着想了想，想到最后，渐渐的不笑了：“有，怎么没有？太多了，都说不完。知我和他是什么关系吗？告诉你，是你死我活的关系！也就是我命大，换了别人，早在他手里死过几个来回了！以后别让他落我手里，否则我非砸死他不可！”

    话音落，他一翻压住了裴海生：“他妈的，越说越来火，你一炮气！”

    裴海生任他所为，心中犯着疑惑，不知顾承喜为什么非要“砸死”霍相贞。毙就是毙，杀就是杀。“砸死”二字是怎么想起来的？

    想着想着，他想不去了，开始摇摆尾的。顾承喜这一炮打得他浑像是过了电，该柔的柔了，该发的发了，该酥麻的酥麻了。他飘飘然，如登极乐。顾承喜的汗珠砸在他的脸上，可见是真，也真卖了力气；对于顾承喜的汗，他是一也不嫌。在他心中，顾承喜是洁净的，汗也洁净。

    顾承喜表面镇定，心也不动摇了，专心致志的等待援兵，同时庆幸自己赶了个好时候——这个季节，哪怕什么都没有，吃野菜野果也饿不死人，况且山东的确是富庶，起码在他所占据的这一片小地盘里，他是什么都有。

    与此同时，山东全境炮火纷飞，从南到北到都是战场。晋军正在打济南，霍相贞攻克济宁，向前又瞄上了顾承喜。连毅还在亳县里藏着，而顾承喜颇有连毅之风，缩在泰安也是决不。

    霍相贞如今对待顾承喜，不讲私人恩怨，私人的账他不算，越算越，懒得算；他把顾承喜当成了纯粹的一件事或者一座城，现在他要解决这件事，或者攻这座城。

    对于一件事或者一座城，他因为不动，所以脑格外清醒。在和顾承喜对峙的同时，他派孙文雄带兵秘密发，意图绕到顾军的后方发动突袭。哪知孙文雄刚刚领命开，李克臣就汗涔涔的送来了一封急电：“大帅，您看，连军来信儿了。”

    霍相贞方才调兵遣将之时，抱着客观理智的态度，十分从容；如今一听“连军”三个字，他的客观理智立刻有所动摇。接过电报匆匆浏览了一遍，他当即拧起两眉，用指将电报“啪”的一弹，又急促的叹了气：“这他妈让我怎么办！”

    连毅在电报中向他求援——不是求救援，因为现在亳县被中央军围得铁桶一般，而且霍相贞人在山东战场，也本不可能调去安徽给他解围；连毅向他索要的援助，乃是烟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