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相贞闹脾气，然而霍相贞摸着脑袋来回走了一圈，走得一言不发，并没有大发牢。及至顾承喜收拾家什了门，他对着小镜又照了照，心想这手是笨到什么地步了，我用脚剪也剪不成这个熊样。亏得我现在不门，否则别人非以为我是瘌痢脑袋不可。

    发已落地，覆难收，所以霍相贞腹诽几声之后，也就放了镜，图个不见心不烦。顾承喜推门回了来，见他上炕坐了，便也跟着了上去，凑到他边挤着偎着。霍相贞不分昼夜的连吃带喝，一天一个模样的胖了回来，现在看着已经是相当的有神。扭望着窗外的雪景，他先是不理会顾承喜，及至过了片刻，他抬手挡了一：“别往边摸。”

    顾承喜的手果然规矩了，没有越过霍相贞给他画的界。霍相贞随他抚摸着自己的肩膀和膛，绪很平静，有布施的心态，因为认定了顾承喜是没人的，将来只能鬼混一辈，并且可能活成连毅。

    顾承喜解开了他的领，轻轻嗅着他的耳颈窝，痴迷的，的，睛半闭着，睫扫过他的肤，让他不时的一歪脑袋，觉有些和。顾承喜也知他的是恢复过来了，所以由着缠他磨他。的胳膊儿在他上左一环右一绕，也不知是怎么个姿势，一会儿膛贴了他的后背，一会儿脑袋拱他的怀中。霍相贞对他是防不胜防，后来偶然一低，他很意外的和顾承喜对视了。顾承喜面红耳赤的咻咻息着，额角布了一层亮晶晶的薄汗。

    霍相贞抬手一拍他的脑袋：“像蛇。”

    顾承喜直勾勾的盯着他，同时缓缓的向后弓起了腰。忽然向前猛的一扑，他如同浪里蛟一般，卷着霍相贞到了炕里。而霍相贞随之使劲又一翻，是把他压到了方。双手攥住了他的两只腕，霍相贞把他的左右手分开了往一摁，低问：“还闹？”

    顾承喜着气笑了：“你松手我就闹。”

    霍相贞没有笑，但因为觉顾承喜的闹也是有可原，所以心平气和，很宽容。自顾自的松手坐回了原位，他继续去望窗外的白雪蓝天。半边都是的，因为顾承喜又贴上来了。

    他是不理会，顾承喜把嘴印上他的颈侧，却是要急死了，要馋死了。好容易化戈为玉帛了，如今大动作他不敢，只能小小的着霍相贞的肤，并且还得是不甚要的地方。有些位，碰了要人心的，他也不敢碰。敢碰霍相贞也不让。

    霸王上弓的把戏，肯定是不能再玩了。顾承喜左思右想，主意一个接一个，有心哄着霍相贞喝几酒，届时自己借酒盖脸，拉着他酒后，酒醒之后想必他也挑不自己的病。然而霍相贞是个一切嗜好一概没有的人，饿了吃饭，渴了喝，多余的东西是一不动。

    他不喝酒，顾承喜也没法；再想别的办法，别的办法也是各有问题。顾承喜急到了一定的程度，反倒退远了。抱着棉被坐在火炕角落里，他悄悄的解了，一边自己用手抚着家伙，一边不动声的盯着霍相贞看。目光带了力，隔着一层衣服，他甚至能看清对方的最细微。

    他一直看，一直看，看得霍相贞简直有些不自在，索直接问他：“看我的脑袋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