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打算一现在两；叫他脱来衣服别放他索把鞋也脱了；让他没洗手之前不许碰自己他就故意吃得一嘴油上去亲……杨少君特别喜看苏黔吃瘪的样，以前苏黔总是在上说一不二，光靠自己浑散发的冷气就能威慑人，但杨少君发现他实际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苏黔也没碰过杨少君这无赖，他以前说什么就是什么，但是杨少君偏不，他就还真不能把他怎么样。每次看到他跟自己过不去都气的冒烟，想了半天，要威胁，又不知怎么威胁，最后还是认输。可是现在不同了，现在杨少君连看一苏黔都小心翼翼的，能不现在他面前就尽量不现，可又忍不住要去看看他究竟在些什么。

    第二天午三的时候，卢老先生又来了。

    杨少君在门像个小孩儿一样涎着脸缠着卢老先生耍无赖：“卢医生，让我听听你们到底说些什么呗，让我心里有个数。”

    卢老先生很不认同：“你在的话会让他很张。”

    杨少君继续耍无赖：“那我躲起来。”

    卢老先生哭笑不得：“你躲哪？”

    最后杨少君一撩袖，很神地摸手机要打电话：“那我让兔崽们给我个窃听来！”

    卢老先生嘿嘿两声笑不笑：“得了吧杨警官，你要是真关心他，先把你的闹铃换了。”一句话就把杨少君给说僵了，站在原地不能动，睁睁看着卢老先生上楼了。

    等卢老先生了苏黔的房间关上门，杨少君玩世不恭的笑脸收起，表变得凝重。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昨夜的冰凉。

    卢老先生敲完门，照例等了一会儿才听见苏黔叫他去。他推开门走去，只见苏黔靠在墙边，照例是双手抱——这个姿势说明苏黔充满了防备，无形中拒人于千里之外，拒绝和人。同时，也说明此人心里较为，固执己见，不轻易向困境压力低。卢老先生想到杨少君告诉他苏黔这人太过好，从来只相信自己，不禁在心里微微摇：他如今会这样，十有八九也是自己把自己给憋坏了。

    苏黔示意卢老先生在沙发上坐，自己还是靠着墙站：“你继续问吧。”停了一，补充：“我今天没什么安排，你可以多问一会儿。”这说明他对卢老先生还是较有好的，不排斥和他的谈话。

    卢老先生作为“新民报社主编”，像昨天一样，问的多是一些关于苏黔日常生活的事和看法，循循善诱又不着痕迹地把话题引到自己想问的问题上。

    过了一会儿，苏黔终于放双臂，走到沙发边坐。

    卡普格拉妄想症的患者往往是认为自己的人被取代了，这况并不只针对人，对于边的人和也会有一定程度的妄想，但那些令他产生妄想的事必定是他为之用心用的。像卢老先生这原先和他并不认识的人，苏黔神经质的况会好上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