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国外，我已经通知他和弟弟了，他们后天就赶回来。他们工作都忙。”

    卢老先生喟叹：“这亲人多呀，也未必亲就多。我跟他谈了这几次，别看他经商经的好，手里钱多的吓死人，但他其实还是很缺啊。他跟你在一起，其实你们这样的同伴侣现在还是承受社会上很大压力的，你也多谅谅他，平时多关心他一。像他这样的人，平时虚假意看得多了，其实是最知冷的，你要真心对他，他都知。”

    杨少君哽了一，用力了两烟，闷声：“嗯，我知了。”

    卢老先生又说：“最近还是让他休息一，别去什么公司的事了，他这样的神状态也不好，等会儿砸喽。让他的亲人带他去走走，别闷在屋里……哦，神上千万别刺激他，最近要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比如亲朋好友生病啦，生意亏本啦，都别告诉他，他很缺乏安全，禁不起激。”

    杨少君了燥的嘴，犹犹豫豫迪说：“我……”他想问卢老先生，自己已经跟苏黔说了分手，希望能缓解苏黔关于他这方面的压力，这算不算一刺激呢？但他几乎不用说，都可以想象卢老先生会骂他事不挑时机，在人伤上撒盐。——是啊，他明明知的，可那时候又是犯的什么糊涂，为什么话就这样说了呢？

    心不在焉地挂了电话，杨少君像个游魂一样飘上楼，走到苏黔的房间门。他想敲门，却又举棋不定，抬起手又放。他现在知自己又了一件混账事了，也许苏黔夜里拿果刀想要他就是因为他在这时候把藏了很多年的心思给倒了来。想想也是，要是跟自己睡了三个月的人突然说记恨自己十年，还说曾经最想的事就是把自己打趴，自己肯定也生气。那那天怎么就把话说来了呢？也是最近刺激受多了，压力太大，有疯了。

    杨少君想，苏黔会怎么想自己呢？在这个关说要甩手走人，简直就是个懦夫，想要撇开关系赶跑路！

    “妈的！”杨少君给了自己一掌：“疯了，的这都什么事！”

    事实上，他也很烦躁，他也快要到达一个临界值了。睡在他边的人突然间神状况就了问题，一会儿是想把他推到枪上送死，一会儿是半夜溜房间想要他的命。工作也不顺，他那一枪开的太欠考虑，被停职了几天上面一消息都没有，手底有个副队是太党，上早就想把人提上去了。他这两天看似冷静，其实脑袋里也本就是一团麻。

    杨少君烦躁地抓发，自言自语：“话都说去了，刺激也刺激了，还能怎么办？”他烦躁地踱来踱去，又了烟，逐渐平静来。

    卡普格拉妄想症……他开始设地想，如果有一天，自己怀疑边所有人的都被要害自己的坏人冒名替了，自己会怎么办？杀了他们？尝试逃走？

    其实这觉并不陌生，在年少时曾经有这么一段时间，他的母亲休假两个月在家陪着他，每天为他饭，饭后带他去散步。在那段时间里，他也怀疑自己的母亲被一个相貌相似的人替代了。不过那段时间并不久，当时的他很快否定了自己这个荒谬的想法，归结起来，只是自己对这个生了自己却不养的女人到陌生而已。

    有一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有如此妄想的人，一定是非常的无助，非常的惶恐。没有安全。

    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