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杨少君满怀心事走上楼去看苏黔。老孟正在给苏黔读报纸，读的是经济版的条，杨少君走去的时候正好听到苏黔问：“最近公司有什么项目？杜秘书有没有送来什么文件？你都念给我听听。”

    杨少君被他问的哑无言，着实不知怎么回答才好，半晌才：“他们都说没什么，何必再来问我？”

    杨少君捉着他的手在自己脸上挲了一会儿，默默松开手，皱了皱被寒风红的鼻：“我会考虑的。你先回去吧，我再找你。”见丁承峰还痴痴地看着他，他垂，轻声：“给我时间……我还有些事要理。”

    苏维说：“是啊，昨天在机场候机，手机没电了，也没来得及跟哥哥说一声生日快乐——不过他从来也不喜过生日的，算了。”

    苏维叹气：“我问过了，他们都说没什么事，让我不要担心——我哥向我求救的时候，那个语气，他到底有多害怕，我还是听得来。请你告诉我实话。”

    杨少君不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顾左右而言他：“你为什么问我？为什么不问你弟弟？”

    他转要走，丁承峰却在后面拉住了他的手：“少君……”

    丁承峰欣喜过望，急急：“少君，这些年我一直是一个人。你……你明白我的意思，你好好考虑一吧。”

    杨少君微微一愣：“生日？昨天？十月……九号？”

    丁承峰收回手，淡然地笑：“我知，我会等你。”

    丁承峰对于他的动作又欣喜又不解，莫名地看着他。

    杨少君迟疑一，反握住他的手。

杨少君后退一步：“那我回去了，有事再联系。”

    杨少君回去以后接到了苏维的电话。他看到来电人很是惊讶，过了好一会儿才接起电话来。

    苏维站在大使馆门，低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签证，叹气。他接到苏黔的电话后没多久就已经买好了回程的机票，昨天到达机场，才发现自己的签证了问题。今天跑了一整天的大使馆，手续办的昏脑胀，之后还有的要忙，不知哪天才能解决问题回国。欧洲这地方，生活节奏慢生活的确悠闲自在没错，可要真碰上什么事，真是急的人肺疼都没用。

    杨少君换了只手接电话，失魂的喃喃：“你真当我是你朋友？”不等苏维回答，他了个呼，说，“好吧，我全都告诉你。”

    他说：“先前你给我打的那个电话我没有放在心上，我以为哥哥只是心不太好。”他停顿了一，苦笑着想，苏黔那个脾气，真把自己闷什么也不稀奇。“你知，哥哥前两天给我打了个电话求救。连小颐也给我打电话了，我想问题应该没那么简单。请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杨少君愣愣的，一句也没听去。他想到在医院的时候苏黔试探他的话，十月九号……原来是他自己的生日么……

    “……阿维？”

    苏维开门见山：“少君，我哥哥了什么事？”

    他从有人袭击苏黔开始，一直说到苏黔的卡普格拉妄想症以及最近的车祸，苏维始终沉默地听着。直到杨少君说完以后，苏维对他说了声谢谢。

    苏维步步：“车祸？谁开的车？他为什么要打电话给我求助？你先前说他神了问题又是怎么回事？”

    杨少君良久无语，涩声：“你要回来看看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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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少君叹了气，转过，拉起他的手贴到自己脸上。丁承峰的手型很漂亮，手指又细又，茧不多，显然没过什么活。

    苏维了太，抬看看霾的天空，轻声：“我会的，我原本昨天就打算回来，正好是大哥的生日，所以礼也没寄去。只是我这里了麻烦，恐怕还要逗留几个星期。替我向哥哥说一声对不起，请你替我照顾他。少君，真的谢谢你。”

    杨少君愣了一，慢吞吞地反问：“什么事？”

    目送丁承峰上楼，杨少君坐上车，开一段路以后掏手机打了个电话。他着问丁承峰讨来的名片，借着车里微弱的光线辨认着名片上的字：“嗯，对，你帮我查一，广州鑫金地产公司……嗯，记好了吗？查一这家公司，还有这家公司里的一个行政助理，丁承峰，你也帮我查一。查完了把资料发到我邮箱里。”

    苏维重重叹气：“你这么说就更让我确定事了。少君，他们瞒着我，是因为他们是我的家人，顾虑我的神状况。你是我的朋友，我知你也有你的顾虑，但——如果我什么也不知那就算了，现在我已经知了事，你们却一个个遮还羞的，我自己去猜，只能往更坏的方向想。告诉我实话吧，他是我哥哥，我不该是被瞒到最后的。”

    杨少君吞吞吐吐地说：“的确没什么事，他之前了车祸，开车撞在树上了。没什么伤，养几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