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茜也不推辞，直接上来抱着我亲了一，说老板你真好，我跟你混跟定了！

    我心里有些厌恶，被她的香味熏得嚏连连，脸上还是笑容灿烂，说少卖乖，抓把律师证考到吧，何大律师。

    她满心喜的去了，关门的一刹那，我看见张民一脸讨好地凑上去，那贼心思迫不及待地要昭告天。我心说何茜啊何茜，本律师待你如何你心里清楚，要敢什么投机变节的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又掏手机看了看，还是没有左宁的动静。这几晚我都睡在事务所，没有回去过，左宁一反常态的悄无声息，对于我的异常表现了极端诡异的冷静，我不得不开始考虑这样一可能：那天我在他琴房外面撞见的，并不只是他的背叛了我，而是心俱变，彻底向敌方投诚了。

    一考虑到这可能，我便一分钟也不想等，立刻拨了他的电话，果然不所料，他的反应很冷淡，说对不起贾臣，我们还是分开过吧，东西已经收拾好了，明天就搬。

    我心里窝火，耐心全无，立刻回应：“明天我有个官司，你自己搬吧，我就不帮你了。”他轻笑了一声，说贾臣你他妈真不是东西，不过今晚还是回来吧，我们最后再吃顿饭。

    我冷笑着问你什么时候学会饭了？难不成搞上个厨？他没回答，直接挂了电话。我心里很不受用，憋着一气，想撒又没地方撒，一拳敲在办公桌上，发了大的声响，何茜吓得冲了来，问老板你没事吧？我摆摆手说没事，你去帮我把明天开要准备的材料和辩词整理来。她疑惑地问你真没事吗？我说我没事，但是今天准备早退了，你留守吧。

    了事务所，也不知该去哪儿，正犹豫着，突然看见佟帅在路边卖糖炒栗，便过去买了一包，佟帅是农村来的小伙，今年二十八，他在我们大楼边上的小巷里摆摊已经有四五年了，早上卖煎饼油条，午卖炒栗，有时候还烤烤鱿鱼，烧烧卤煮，这小外表寒酸，但在丰腴，有漂亮贤惠老婆一个，聪明伶俐儿一双，其中一个还过早的表现了艺术天赋，除了收低，其他一切完。

    我说佟帅啊，这个月不是要送儿去上海学画画么，怎么还摊呢？

    他摇摇，表有些僵，说没凑齐学费，只好算了。我说多少钱，叔叔的替他了。佟帅笑了笑，把栗递给我：“算了吧大律师，谁家小孩上学都要钱，你还是先cao心自己家的吧。”我自觉失言，伤了他自尊，只好尴尬地笑笑，接过栗付了钱。

    开着车四游，六多的时候才到家，左宁正在厨房里忙得火朝天，我悄悄放手里提的红酒，钻了卧室，了烟在床边坐着。

    房间被收拾的非常净，床摆着我平时看的书，衣橱里挂着刚收回来的衬衣，散着洗衣粉的淡淡香气，这房间异常的有条有序，却好像少了些什么，我一抬，看见几个纸箱码在台上，心里涌起一阵失落，这小真的已经把他的东西都收拾净了。

    不一会他探来，说饭好了，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