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气，说怎么家里没有神病史？要得了神病，就能神多了。老袁笑，说你啊，我看快了。

    路过张民办公室，朝门里窥探了一，发现他在招助理，一脸“共和国脊梁”般刚正不阿的表。

    “请你就如何维护审判公正谈一谈自己的看法。”这厮就喜问些虚八脑的问题。

    对方也就虚八脑地回答：“我认为在于控辩对抗，控辩合作只是走过场，只有控辩对抗才能相互质疑，才能发现对方的漏。”听声音甜，张民大喜，接连称是，还自称是司法界最后的良心，要与女携手共建和谐法制社会，我心里直恶心，想到又一个姑娘要被糟蹋了，无奈地摇摇，替他们把门关严。

    前天去音乐学院看左宁演，结束之后遇见陆迟，这小从到尾一直哈腰的，想必是被整怕了有心理影，左宁在边上想说什么，但没开，我心里得意——恃凌弱的觉谁不喜？

    不过这次和左宁复合，我已经定决心，往事一概如烟，绝不提，我虽无法停止去想起，但总会对自己说一句：珍惜前，把握当，且行且珍惜。其实我这一生，如果落得这么个结局也真回本了，总好过娶妻生，家里外面统统要戏，要警惕。

    张民推门来找我分析案，喜不自胜地哼着小调：“阿莲，你是否能够听见，这个寂寞日，我唱不停的思念；阿莲，你是否能够觉，这虽然相隔很远，却割不断的一份缘……”，就像一只刚偷完腥的黄鼠狼，龌龊的满足全写在脸上。

    我跟他扯了半天，突然有，闭上又睁开，摇摇保持清醒，张民关切的问我怎么了，我说可能最近有累，机能降了。他大笑，说贾臣你不是号称夜御十女仍不倒的吗？怎么这么快就不行了？我反讽他，说你整天用半思考的怎么会理解我们用大脑思考的辛苦？他捶了我一拳，说老贾啊，别太拼了，挣那么多钱什么用？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健康搭去，不值！我朝他斜，一回觉得狗嘴里也能吐得象牙。

    他从袋里掏包烟，黄外壳上金龙盘踞，我一看吓了一，说你都开始这烟了？是想不开还是想不开？他说老袁给的，又眯着睛暼了门外：“老袁最近是怎么了？开始散财了？”我说谁知，大概人家才是真的参悟人生真谛，视金钱为浮云。张民明显不信，扔了两包在我桌上，说来尝尝，好烟，我笑着说你拿回去吧，别把我嘴养叼了，烟又不是什么好事。

    大学里有一阵我烟得特别厉害，半夜馋烟，就爬起来把白天剩来的烟pi再上嘬两过瘾，通常这瘾只能解掉一半，因为黑暗中会刮过一凌厉的掌风，夺过我那半截烟pi，啪嗒啪嗒地在角落里着，有次不幸遇到舍查房，大灯一亮，见此此景差没当场把我俩扭送去戒毒所。

    以前没钱好烟，什么都能将就，什么都能凑合，现在什么烟都得起了，瘾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