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撇撇嘴：“那事实就摆在前，医生没必要骗我们家属吧？”

    我说这倒也是，接着从包里掏一万块钱，说拿着给老顾买补品。

    老顾有钱，但这是形式上的东西，还是要到位的。

    他老婆收钱，突然拉住我：“贾臣，我跟老顾结婚的时候你不在，那时候他多我，说一辈对我好的，结果呢？”

    我说嫂你也别想太多，现在主要是抓把病治好。

    她绪陡变：“顾升他不是人，就是个畜生！”这话多么耳熟，韩元也是这么骂老毕的，虽然不得不承认这哥俩在某些方面是有相似，但老顾毕竟是我这么多年一路看过来的，他比毕柯有人味。“把我扔家里这么多年都不闻不问的……”

    我安她说：“嫂，你别急，老顾这人就是脾气差，但有一你绝对可以放心——我跟他在一块这么多年，从来没见他在外面搞过况。”这话是真的，老顾带一直扎得很，去玩的时候我们都骂他，说他不知为谁守贞，竟然守得如此贞。

    女人中闪过一丝光亮，嘴里依然在骂：“等他全了，想搞也没得搞了！”

    离开的时候我又透过玻璃看了一，老顾已经睡着，大概也只有这个时候，他老婆才能守着他，守住一片安心，说不定也愿他就这么双一合，不再为这世界的纷纷扰扰所困惑，所迷惘。

    突然想起94年，老顾和老毕两个傻围着白围巾在三九隆冬爬上教学楼声唱：

    我曾经问个不休

    你何时跟我走

    可你却总是笑我

    一无所有

    我要给你我的追求

    还有我的自由

    可你却总是笑我

    一无所有

    34、日东方

    我曾经过一个梦，梦见了一个横却无比真诚的世界。说来奇怪，这两个词如何能在一个语句中共存？于是我看见儿为了遗产死父亲，他拿着刀架在老人的脖上，中全是真诚：爸爸，我需要钱，你可以为我去死吗？我看见丈夫带着人站在妻面前，他的中全是真诚：亲的，我需要激，你可以为我忍受吗？我看见当权者手拿，他的中也全是真诚：我需要更多的私权与利益，你们可以为我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