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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老看了两，又去叫跟他一起来的人过来看，“老夏！你来瞧瞧，这孩手巧，描画得不错！”

    卖西瓜的老大爷冲他招手，“来来来，你先来瞧一吗！”

    程叶抬起脑袋来看看他，小声回答，“10岁。”

    程叶犹豫了，还是向前伸开了自己的双手。小手掌心里的石灰渣还没拍打净，得白了一块，衬得掌心纹路越发模糊了。

    卖西瓜的大爷乐了，“是啊！刚喊你来看，你还当我诓你呢！你前一阵不是说像收徒弟吗？我看这个孩就好啊，他刚蹲在这儿自己画半天，一看就耐得住，能吃苦呐！”

    李瑞绕的近路，停的地方正好是菜市场后门，有卖菜的来晚了就直接在后门支了摊。程叶对面就有这么一个小摊，是卖西瓜的，那大爷瞧着程叶画的有意思，特意过来瞧了两。“哟，还是个小秀才，认识这么多字儿哪！”

小孩放在前带着，侧的太久，小孩麻了，凉鞋掉了一只都不知。打那以后，李瑞就很少骑那辆变速车了。

    俩人去了菜市场，程叶在外看车，李瑞去买鱼。

    老夏伸手握了前的小手，手背上看着没什么，掌心倒是嘟嘟的，像是猫爪上带的垫。掰开手指挨个瞧瞧，柔韧度刚刚好，还算结实，就是小气小了儿，怕是拿不稳工啊……

    老夏皱了眉，嘟囔了句有晚了。接着又向程叶提了个小要求，“给爷爷看看你的手行吗？”他怕程叶听不懂，又拿自己的宽大大手掌向他了示范，“喏，这样伸开，让我看一。”

    老夏不吭声，看了半天，又蹲去问程叶，“孩，你今年几岁了？”

    “老夏，我说你也别太挑剔了！”卖西瓜的大爷被他转的，让他停歇会儿。“你如今搬不动，扛不动的，整天把自己闷在那小屋里瞎鼓捣啥？手艺嘛，早晚都得传去。”

    程叶蹲在自行车一边，拿了块小石灰块在泥地上写写画画，没一会就围着车画了一片。程叶画完那一小块地方，就拿脚踩掉，重新再画，谨守着李瑞‘看车’的命令不挪窝儿。

    老大爷从西瓜筐里挑了几个小果递给程叶，见小孩不要，

    “成！咱先说好了，你等会可别再赖……”老夏起走过来，手里还着自己要的象棋儿，不过瞧见程叶脚底那一片画也愣了。“都是这孩画的？”

    程叶一次被人这么说，有张，也不知该什么反应，着手里剩的那儿石灰粉渣不敢吭声。

    老夏背着手围着程叶转了一圈儿，把地上那些都看完了，嘟囔了几句什么。程叶胆小，只敢偷偷抬瞧了一，又飞快的低。他只来得及瞧见这个围着自己转圈的老着墨镜，茶褐的，遮着大半张脸看不清楚样。

    “唉，再看看吧。”带茶墨镜的老叹了气，有可惜，又有不甘愿的松开程叶的手。他之前也带了几个徒弟，都笨的像块木，今天这小家伙倒是个聪明伶俐的，可是骨不行，起他那行当怕是举不动摆件雕刻。

    卖西瓜的老大爷也有失望，不过瞧着夏老一脸清的模样也懒得再说什么了。这老顽固非得自己追着要徒弟的时候才给人好脸看，上次来拜师的小伙愣是给他骂走了，原因无他，嫌人家太笨，毁了他的手艺。

    那边等着象棋的老听见了，拿着象棋儿他，“哎哎，你是输不起怎么着？一见着自己要输就走人，这算怎么回事儿？还棋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