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困难，程叶懂事的早，他只盼着自己早些好起来，不再给程添麻烦。旁边的孩打针、吃药哭闹不休，要妈妈一声声哄着才吃去，程叶看着很羡慕，也只是羡慕而已，他瞧着手上的针开始注冰凉的药，就坐起来自己看书写作业。

    今天打针的是左手，右手还可以写字、画图。程叶努力认字，是因为小姑姑说过，多读书才可以找到工作，赚钱养家；程叶认真画图，是因为老夏曾提过，画好了才能算是玉雕学徒，学徒是可以有工钱拿的。

    程叶住院2个月，除了程，来瞧他的只有3个人。卫生所的孙医生，偷跑来的李瑞，还有就是久未见面的二叔。

    孙医生是来歉的，他提了好些果给程叶，只坐了一会就去别的病房，看望其他生病的小孩去了。

    李瑞是偷跑来的，他让程叶安心，并带了新发的练习册给他，“没事的，我问医生了，今年肝炎是行病，你在这养上2个月就好了。不要挑，给你买什么你就吃什么，知吗？”

    程叶笑着，并不多说话。

    李瑞时间匆忙，只来得及告诉程叶一些正事，都没顾得上说几句悄悄话。“程叶，你别担心钱的事儿。你大伯家给了些钱，还有你那些小铜钱，我都帮你拿给夏叔了，夏叔说是好东西，转手就给卖了好几千！真的，你就安心养病吧。”

    程叶睛亮了，嗯了一声。

    李瑞听说过得这病的不说话，不动，也没往多想，安抚了程叶就匆匆离开了。

    程叶瞧着李瑞走远了，这才小声吁了气。他不敢用力呼，更不敢说话，生怕传染给李瑞。之前程叶不知，饭菜里有和排骨的时候，总是会留一分给吃。后来无意中发现程着泪都倒掉了，这才知自己吃剩的，不能给别人吃。

    从那以后，程叶每顿饭都吃的净净，钱来的不容易，他不能浪费。

    第三个来看望程叶的是只见过几次的二叔。程二穿着一笔的军装来的，他接到程发的电报，立刻回家来了。

    程二对这个侄还是比较关心的，他掏为数不多的存款都给了程，“妈，您别怪小晴没来，她怀了，实在不方便……家里也没什么钱，这些您先拿着用吧。”

    程听到二儿媳妇怀待产，不肯要这钱，“我那几天是急了，实在没法才给你发的电报。现在周转开了，你大哥给了一些，带程叶的师傅也给了一些……足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