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娟儿！你别走……我不对，我不该打你……你别跟人走啊！”李瑞他爸在床上胡喊着，这么大个人了，听着声音竟然像哭。“我这一辈，什么都不要了，真的……我就想要咱们的家……”

    李瑞声音也发堵，要是以前别人说他爸这铁汉掉泪了，那简直就是笑话。可如今，李瑞听着他爸的声音也难受的很，“爸，我妈会回来的……”

    李瑞他爸闭着睛，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听见了李瑞的话，“……不回来了，我跪在那求她……都不回来……”

    李瑞在床边跟他爸说话，一句句的保证，“那我去求她，求她回来跟咱们团聚啊，爸你别担心，我一定能让我妈回来。”

    李瑞他爸折腾半天终于睡了，李瑞轻手轻脚的去打了盆放在地上，里了条巾，又倒了杯开搁在床柜上，听着鼾声起了这才带上门去。

    等回到小书店的时候，都已经是夜了，整个街上冷清清的没一白天的闹样，唯一能照亮路的只有二楼上面的那一盏不太亮但是极温的小灯。

    李瑞几乎是一敲门，门就开了，给他开门的人难得的多说了几句，“瑞哥！你可回来了，我担心了一晚上，总怕你开车不安全……”

    李瑞咳了一声，把声音里的沉闷掩盖住，换了稍微轻松的语气，“程叶你胆大了啊，晚上也不关外的卷帘门，这要是换了别人，一敲你就打开门，不把你也一块抢走了啊？”

    程叶帮着李瑞一起把卷帘门放，又着李瑞去洗手吃饭，“我在上边看着啊，瑞哥停车的时候，我才来开门的。”

    李瑞听见笑了，了程叶鼻，“嘴真甜啊，回继续等我回来。”

    程叶眨了眨，似乎是在想哪句取悦了李瑞，不过瞧着李瑞洗手，立刻去拿了巾在一边等着给他。小孩歪着跟李瑞说话，“瑞哥，正好我刚好了饭菜，洗完手一起吃？你在外边吃饭了吗？”

    李瑞拿过他手里的巾，听见这话就知程叶肯定又等他没吃，不过这事儿太多次了，也懒得说，还不如顺着让他兴。“没，一起吃吧。”

    程叶听见果然眯起了睛，“哎！我这就端过去摆好，瑞哥今天得吃鱼，我了一大锅酸菜鱼呢！”

    半夜吃东西似乎格外香，程叶的三荤两素，满满的摆了一桌。李瑞喜吃程叶的焦溜，这菜起来功夫，都是程叶自己剁馅好的，弹牙，味。程叶饭量小，没一会就吃饱了，在一边给李瑞剥虾壳、剥螃蟹，剔来那么一，都放在小盘里给李瑞递过去。

    “瑞哥，尝尝这个，午的时候刘老四给送来的。”

    李瑞哦了一声，着小盘一吃大半，剩的推到程叶那边去了，“你自己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