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法留住的觉。

    整个冬天，程都在生病，起初还能自己起床吃一些饭，到后来，已经起不来了。

    程叶一个冬天没门，一回荒废了玉雕手艺。他衣不解带的在床边伺候程，老人担心钱不够，不愿去医院，他便去找老夏卖了自己的小铜钱。

    老夏瞧着程叶瘦了一圈，也是心疼，“师傅先给你垫上，不够再来拿，这些铜钱你拿回去吧，留着以后用啊。”

    程叶一再持，老夏这才从瓶里拿一半铜钱来，留了，“哎，你这孩真是……程叶啊，别担心手艺落，先照顾好你。”手艺还能捡起来，人可是不能再重来的。

    大师哥许俊杰正在打包东西准备回家，他在一边看见了，忙掏兜里剩不多的钱，一把都给了程叶，“来来，拿着！谁家没个病没个灾的啊，程叶你就把心放到肚里，现在医学发达了，一准儿能治好！”

    程叶把瓶里剩的铜钱推给大师哥，那人没收，只是笑着说了句，“以后我有难了你再帮我就是了。”

    程叶认真地向老夏他们鞠了一躬，红着圈了谢，“谢谢师傅，谢谢大师哥……”再稀罕的东西，也没有救命钱来的重要。

    老夏挥挥手让程叶赶回去，瞧着那半大的孩踩着雪一步步的回去，心里不是滋味。大师哥在一边看着，鼻也发酸，叹了一句，“哎，可怜我这小师弟又遭罪了。”

    老夏被他一句话说得心里酸疼，没好气的喝了一句，“快收拾你的，赶走！”

    大师哥适应了老夏的脾气，也不怕他了，低应了一句，“师叔您忘了，您跟我一趟火车，那是收拾咱们的行李……”

    老夏哼了一声，甩袖走了，他每年都回去一趟瞧瞧，但不代表他想回去。

    程在医院住了一段时间，也没好起来，老人固执地要回家去，在医院住院治疗效果反而更差了。程叶没法，就接了她回去，在家照顾程。

    程叶大伯一家也来得勤快了，程老大家的毕竟是当人儿媳妇的，婆婆病了，还是要在床前伺候些日。

    程病得厉害的时候，正好是雪最大的一晚。程叶喂了她喝药，没一会就拼命的咳，连药都咳来了。一家人慌了神，让程老大去找医生，车开不去，程老大一脚浅一脚的走到镇上去的。

    等医生赶到的时候，程气都微弱了。程老大媳妇扯着嗓哭，被程老大红着圈了一个掌，骂了一句，“哭！哭什么……这不好好的么！”